外面火辣辣地像是要被烤焦,但是自己的身体内部,却是冷的像全部被冻实了一样。
上官庆捂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打滚:“李怀风,李怀风,你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上官婉儿刚要冲上去,就被栾嬴一把按住:“你干嘛!?”
上官婉儿哭着到:“父亲,我父亲,我爷爷……。”
栾嬴大声喊:“他们咎由自取,你救得了他们吗!?那黑火是李怀风的绝杀神技,天底下几乎没人扛得住!没有一种战云能够抵抗,只要你的体内还有战云,它就会一直烧下去,一直烧下去,直到烧光位置!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古武者,一旦战云被烧光,就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婉儿哭着到:“李怀风,我求求你,放过我爷爷吧,放过我父亲吧,我替他们给你道歉!”
上官婉儿哭着跪在地上,蹭到李弘基的跟前:“大爷爷,大爷爷,我爷爷是一时糊涂,他……他是你的小舅子啊!他年轻的时候救过你的命,他为你负过伤的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他们吧,让怀风饶了他们吧……。”
李弘基心疼地扶起上官婉儿,抹去她的泪水:“闺女啊,你爷爷……他……。”李弘基难过地道:“他走的太远了,已经拉不回来了。我们没有给过李怀风任何恩惠,今天是他的复仇,他父母都惨死,结拜兄弟也被你爷爷害死,我没有脸去要求他停下来啊!”
上官羽整个人都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他就愣愣地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在痛苦中打滚。
李怀风伸出手,所有的黑火消失。
“铁牛。”他的声音冷漠,坚决,像是地狱的判官,不容置疑。
铁牛走了过来,一脸凝重:“二哥。”
“给大哥报仇。”
“我?!”铁牛指着自己。
李怀风道:“嗯。”
铁牛点点头,径直走向奄奄一息的上官流云。上官婉儿一把扑过去,跪在铁牛跟前哭着喊:“铁牛兄弟,铁牛兄弟,饶了我爷爷吧,饶了我爸爸吧!”
铁牛心里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也知道为什么李怀风让自己动手。这个决定太英明了!
连李弘基都心里一凉,心想,这李怀风确实是个恨家伙。他自己既然已经认了李家的门,成为了李家的一员,让铁牛动手,是最合适的。
铁牛对上官家没有丝毫的情分,他的眼里只有仇恨,没有李怀风那么多的复杂的情绪和纠结。
铁牛看着上官婉儿,话也不说,一斧子就砸了下来,锵地一声被栾嬴拦住。
铁牛当即一瞪眼睛:“你干啥!?我给大哥报仇,你滚犊子,惹毛我砍你!”
栾嬴声音都颤了:“铁牛兄弟,别激动,别激动,她是我女朋友,给个面儿!”
铁牛杀气溢出,心里的恨意滔天:“你到底哪伙的!?”
栾嬴看得出来,铁牛这家伙,平时你看他傻不拉几,天天就知道吃,什么时候都和和气气,但是到了该杀人的时候,他绝对不含糊。而且这些年,他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大哥”怎么怎么样。
所有人都惊讶,这个傻子竟然能把所有刻骨的仇恨埋的那么深,从来不表露。
他没有过悲伤,也没有过愤怒,没有过挣扎,没有过任何过激的表现。和李怀风比起来,他更可怕,因为他对别人,几乎没有感情!
在铁牛的眼里,这世界上的脑袋只分两种,一种是能砍的,一种是不能砍的。而剑神死后,这世界上不能砍的脑袋,就只剩下了李怀风一颗。他们甚至怀疑,李怀风就是让铁牛砍自己的脑袋,铁牛也不会迟疑一分。
李怀风盯着栾嬴,只说了一句话:“栾嬴。滚。”
栾嬴愣了一下,咬了咬牙,一下子打晕了上官婉儿,将她拖走,站在边上,忐忑地道:“不、不碍事了,不碍事了。”
铁牛走到上官流云跟前,低着头,面无表情,即不愤怒也不激动,冷漠地挥下斧子。
镲!
上官流云人头落地。
他死了,依旧睁着眼睛,似乎有着无限的不甘。
铁牛又走到上官庆跟前,又是一斧子。
上官庆早就被烧的失去知觉了,直接见了上帝。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所有人都不出一点声音,现场是静止的,他们就这么静止地看着铁牛,像是个杀猪的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地杀了两个人,最后走到上官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