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加上头痛难忍,想死的心都有,如今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肯站出来说能够压住她的疼痛,可那个陈岩斋却又蹦跶出来横加阻拦,顿时让秦瑶怒火冲天。
“你要是有本事的话早就治好我的病,何至于让我头痛到现在。我的病由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陈岩斋脸色一滞,顿时尴尬难堪。
见到院长都被训斥得跟狗一样,其余科室主任更没有谁敢开口阻扰,就连张宗千脸色都有些不悦。
秦瑶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她如果不是顾及身份,早就对这群庸医破口大骂了,区区一个头痛病都能让你们束手无策,真不知道省一院每年赚的那么多钱都花在什么地方。
尤其是这个陈岩斋,你给我等着,如果姬年真的能够治好我病,我非要和你们省一院好好理论理论。
“喂,我说你真的行吗?”
沈妍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阻拦,毕竟她不是医生,任何意见都可能会给医生带来影响。但现在看到这么多科室主任都站在旁边干瞪眼,姬年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却要动手施针,这让她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男人哪能说不行!
如果在场没这么多人,姬年真想给沈妍秋这个回答,但此情此景下他只是微微一笑,对着秦瑶温和的说道:“秦厅长,我知道您现在头痛难忍,那么就不多废话了,我要做的就是对你采取中医的针灸治疗。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彻底放松下来,不要有任何抵触就行。”
“我疼,我…”
唰唰。秦瑶刚想说我头痛的要死,哪里能放松,谁想刚张嘴,就看见姬年手臂一扬,下一秒自己脑袋上便被扎入几根银针。
银针齐根而入,恍若闪电般的速度,让在场众人全都有种错觉。
刚才真的是施针吗,这就是中医的针灸术?
不对啊,我们不是没见过施针的,但有谁能做到这么快?这要不是说每根银针的针尾都在抖动,我们真要怀疑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张宗千瞳孔倏地猛缩,最初的不屑陡然间被一种凝重严肃取代,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之色。
他好歹是一位大师,是名副其实的御医,虽然对中医针灸术不擅长,但却接触过很多针灸高手,他自问即便是那些宗师,也没有谁敢保证能和姬年的施针速度相比。
这个姬年竟然有如此真才实学,难道说是自己看走眼了?
“咦?”就在这种念头升起的同时,张宗千不由发出惊叹声,不但是他,在场所有医生全都傻眼,显然没有谁愿意相信眼前这幕是真的,但是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只见姬年手指不断轻轻捻动银针针尾,随之而来的是秦瑶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如此不算,最明显的是她脸上那种痛苦不堪的神情竟然慢慢消失,逐渐的恢复正常模样。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秦瑶面庞上还露出一丝难得的轻松笑容。
这种情况任谁都能看出来秦瑶的头痛症状正在慢慢消失。
作为当事人的秦瑶更是感同身受,她发现随着姬年手指捻动的频率越快,脑袋中好像多出一股清爽气流似的。
当这股气流流过,所有疼痛全都如冰雪初融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下一杯冰镇酸梅汤般酣畅淋漓,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游遍全身每处。
“舒服啊。”秦瑶本能的舒展眉头,轻声呢喃。
“秦阿姨,您感觉怎么样?”沈妍秋急切问道。
“舒服,非常舒服,我的头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就是感觉身体有点发软。”秦瑶盯着姬年,话语中带出一种不加掩饰的喜悦。
“这是正常现象,您这段时间因为失眠而受累,身体严重透支。要不是有太岁垫底,恐怕早就昏迷不醒了。”
“我现在已经将您的头痛症状暂时克制住,等会把银针拔出来后,您就会感觉到无比疲惫,别硬撑着,先好好的睡一觉。等您醒过来后,我会再过来给您施针,估计只要再施针几次就能除根儿。”姬年温和的说道,边说边开始拔针。
“行,都听你的。”秦瑶配合的点点头。
唰。和施针时的神出鬼没相似,姬年的拔针也非常迅速,众人只是看到他的手掌从秦瑶脑袋上滑过,所有银针就全都拔出。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如同姬年所说的那样,这时候秦瑶眼皮沉重的都睁不开,瞬息间就陷入到睡梦中。
“师父,幸不辱命,没给您丢脸,咱们出去再说吧。”姬年收起银针,毕恭毕敬的站在刘彻悟面前。
“好,出去再说。”刘彻悟满意的笑道,冲张宗千说道:“老张,咱们出去再说?”
张宗千面颊微红,干脆道:“好。”
沈妍秋神情震惊的望着姬年背影,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