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海市的下辖县区,紫槐县之所以会叫做这个名字,和一种树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种树就是槐树。
整个县里到处都栽种着槐树,小到每个村落,大到县城公园,只要触目所及的地方,都会有一棵棵高大茂密的槐树。每年的四五月份,就是槐花盛开的季节。那时候的紫槐县宛如一片槐花的海洋,一串串洁白的花朵缀满树枝,随风摇曳,丝丝素雅绵柔的清香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槐花自古就受到文人墨客的喜好,留下了很多吟诵槐花的诗歌,像是白居易《秋日》中所说“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杜荀鹤的“客路客路何悠悠,蝉声向背槐花愁。”以及裘万顷的“槐花满地无人扫,半在墙根印紫苔。”
所以咏槐咏叹的是一种情调,让人倍添几分文雅,而紫槐县也一直坚持做好槐树的栽种工作,这不单单是有缅怀历史,发展旅游业的原因在,还有更重要的是槐花有非常强的食疗价值和药用价值,栽种槐树不仅美观,还能带给老百姓发展致富的机会,当地政府自然会抓住这个机会。
“以紫为首,取紫槐之意,是因为这座县城以前是某位姓紫的官员封地,但具体这个姓紫的大人物是谁,却没有办法考证。即便是紫槐县的县志都无迹可查。”
姬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梁安福一次闲聊中说起的故事,不由得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是开车方便,按照这个速度,差不多下午三点钟就能开到紫槐县县城,福伯说从县城再开到他们村,不比高速,得坐上一个小时的大巴车才成,这么算来的话,我四点左右就能赶到石头村了。”
午后两点,紫槐县高速服务区。这眼瞅就快到紫槐县县城,姬年也就不再忙着赶路,况且因为出来的早,这会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当然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方向盘一转,一个拐弯就开进了服务区,由于服务区的餐厅比较小,桌子也没几张,偏偏这个时间点吃饭的人又比较多。姬年端着一份盒饭,扫视过去,发现只有一张桌坐着三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座位,就径直走了过去。
“打扰下,请问你们这边还有人吗?我吃个饭一会功夫就好。”姬年站在桌前,望着三个人中间的那位老者说道。
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的组合,其中坐在一边的那对男女年龄明显年轻,应该比姬年大个三四岁的样子。男的相貌端正,板寸头,穿着件蓝色短袖,女的长发飘飘,面容清秀,虽然不属于惊艳类型,但却比较耐看。听到姬年的问话,他们两个便看向对面老者。
这个老者大概六十岁的年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眼炯炯有神,面相温和。听到姬年的话,他微微一笑着说道:“没有,小伙子坐吧,别着急,这里又不是我们家,我们也没有资格赶你走啊。反正我们是点的炒菜,总要等会功夫才能上的,你先吃你的吧。”
“那好。”姬年没有扭捏做作,直接坐下掰开筷子就吃起来。
老者是无所谓,女孩也没有多少情绪,倒是那个板寸头男的,看到姬年真的坐下来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眉宇间却还是闪过些许不悦和厌恶。我们好好的在这里吃饭,却冒出来你这样一个鲁莽家伙,真是惹人厌恶。
“小伙子,你是准备去紫槐县吗?”老者侧身坐着主动攀谈。
“是的,我就是准备去紫槐县的,您怎么能猜到?”听到老者问话,姬年先是放下筷子,将嘴中的米饭全都吃完后,才恭敬的应答,并没有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你都说是猜的,我可不就是猜的呗。”老者手指敲打着桌面说道。
“那您老猜的可真准。”姬年没有急着吃饭。
“其实也不能说是猜的,这条高速公路沿线停靠的地方原本就没有几个,一般说来只要是走这条路的,差不多都是从中海市出来的。你要么是去中海市的下县,要么就是绕路去那边新修的高速上。但我听你的口音,带着点中海味道,加上年龄也不大,相信是在这条沿线上走的。前面就只有紫槐县,不是那儿还能是别的地方吗?”老者笑眯眯道。
姬年聊天的兴趣不由得被撩拨起来,这分析的头头是道啊,竟然连自己话中有点中海市味道都能听出来。
“你们几位不会也去紫槐县的吧?”姬年顺口问道。
“你问的有点多吧。”看到姬年还继续搭话,板寸头莫名有些不悦喝道。
“陈建飞,老师都没有说话,你胡乱插什么嘴。”女孩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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