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听老道慢慢跟你说。”老道士从行囊里翻出一个酒袋,朝嘴里灌了一口,“自从当今圣上登基那日起,没过多久吧,他就找来了这祭司大人,不问星宿天相,却寻巫蛊之术。起先朝廷里文武百官不少人反对,后来那些反对的官员一个一个死得死病得病,总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后来便没有人敢出声反对了,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他吃人,传闻人们半夜总能从他府中传来惨叫声,他的侍女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因为都被他吃了!还有,老道我还听说,那祭司拥有鬼军百万,法力无边,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我虽晓得这老道士的话里十分有八分是吹牛,但是我想起那天晚上我和阿秀在京城露宿一宿的场景,也并不是不可能。
“对了,还有另一个秘闻。”老道士已经喝得微醺,“听说啊,那祭司还同皇上身边的娘娘有染,嘿嘿……”
我看了一眼天色,对阿秀说:“天色不早了,我去做晚饭。”
阿秀点头:“天色确实不早了,我也要打烊收店了。”
那老道士一脸意犹未尽:“这么早就收店?你们一定还没听够吧?再请我进去吃一顿饭我再跟你们说说?哎哎你关什么门你还没给我银子呢……”
晚饭后,老板依旧窝在软榻上看书,我便坐在桌边练习画画。这是如今老板新给我立的规矩,每天晚上非要画一张他的画像才给回屋歇息,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我画旁的东西不行,独独画他是手到擒来。
闲来无事,我便把下午遇上的那个道士同老板说了一说,末了问他:“老板去过京城吗?”
老板嗯了一声:“住过几年。”
我起了好奇心:“那时候的京城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老板放下了手里的书:“大概比现在要繁华。那时候先帝还没有死,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朝廷也没有现在这么乱。”
我叹道:“老板似乎很了解。”
“谈不上很了解。”老板起身朝我走来,“比起这个,明日便是临镇的庙会了,想不想去看一看?”
我拿着笔在画上做最后的修改:“你怎么知道明日临镇有庙会?这几天你都没出过小楼。”
“因为前年的这时候正是庙会。”老板将我抱起来,放在他腿上坐着,我又羞又恼,一没注意,手上的笔便在画上划出一道痕迹。
我怒道:“都怪你!你看我的画!”
老板接过我的笔丢在一旁,颇为不高兴地说:“这画得不就是我?画中人还能有我好看不成,你不来看我,反倒更在乎他?”
“明明是你叫我画的,现在又无缘无故吃什么醋?”我心跳得奇快,扭过头去不看他。
老板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你明日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故意拒绝,想推开他,谁知道他用力将我全身箍得更紧,唇舌也霸道地贴上来,我靠在他怀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半晌,他放开我:“去不去?”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