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自己都信了。
看来今晚南照是眼再多个污点的节奏。
太子面无表情与顾燎对峙,对方的剑已刺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皇兄,你让开。”顾燎一脸冷意,“他们是南照人,与我们大陵可是死敌。”
“皇弟,先不管以前与往后,此时他们是大陵的客人,你这样只会让父皇为难。”
他还搬出了煊惠帝。贺贺默默盯着他的身影,突然道:“你们退下!”
说的是贺二等人。
贺小伍由此怒喊,“师父,他不退,我也不退。”
“我说,退下。”太子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映住了她。
贺小伍就算瞧不见她也能感觉到她话里的怒意。
可,顾燎不退,凭什么要他们先退?
魏源便再次抵抗她的命令:“将军,他不退,我们便不退。”
众人或担忧或兴奋或淡定地瞧着这一幕,两厢僵持,贺贺从太子身后歪出个脑袋,“我无碍,有陛下在,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如何。”
煊惠帝当即点头,“南照与大陵虽有过节,可近年来却无什么冲突,朕既邀请贺将军来,那就必须保证贺将军的安全。”
“燎儿,若有误会,大可说出来。”煊惠帝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听父皇的,退下。”
众人屏气凝神等结果。
半响过后,顾燎退了几步,唰一声收了长剑,回身就朝煊惠帝跪了下来,“儿臣请父皇为母妃做主。”
哎!这又是哪一出?!回了座位的贺二等人又蓄势待发。
漱贵妃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哭得相当柔弱,众人立即心生怜惜,齐齐去瞧煊惠帝。
谁人不知,大陵后宫,漱贵妃独享恩宠数年,煊惠帝对其有求必应,喜欢得不得了。
如今,漱贵妃女人委屈成这样,煊惠帝岂不是要心疼死?!
果然,煊惠帝脸色一沉,眉头很快揪了一起,“你说清楚。”他看了一眼。
顾燎高声答:“父皇,那日母妃从后宫失踪,儿臣出宫寻找,发现竟然是南照的人绑了母妃,还想利用母妃威胁您!”
一语惊起千石浪,原来漱贵妃还失踪过!还是南照人绑的!天呐!这下结仇结大了。
“你……”贺小伍头一个气得跳了起来,贺二阴着脸拉他下来,贺贺同时回头,“别动。”
太子还在她身前站着,也不回头,贺贺缺安心极了。
既然料到下面会发生的事情,她就淡定多了,如果煊惠帝真敢当着各国的面不放他们出宫,那就唯有死拼。
“燎儿,莫要胡言乱语。”煊惠帝脸上似乎带了家丑外扬的尴尬,毕竟自己妃子被掳走,怎么听都不光彩。
众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听贺贺道:“二皇子,贵妃之事,我们确然不知。”她这也算表了态。
贺二几人被她警告,不发一言,兴许也意识到此时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如何这里出去。
“你们进来!”就在此时,顾燎突然高喊,与众人道:“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南照人卑鄙的真面目。”
得了,连证据都有了。
贺贺心中懊悔,思及邬苏信中所讲,只怨自己及时提醒他。
煊惠帝虽面目温和,实则真是个奸诈的老狐狸,一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套!
“扑通”一声,一个被捆住手脚的黑衣人被扔了进来,紧接着两个侍卫也进来了。
一个侍卫板起黑衣人的脑袋,面朝大家,贺贺听见了贺小伍震惊的声音,“四叶!!”
尘埃落定,所有的猜想都已成了真,这个黑衣人确然是邬苏派来大陵的暗探。
“不知贺将军可识得此人?”顾燎的声音传过来。
于此同时,太子终于回头看她了,贺贺抬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时间太短,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我要走了。
太子懂得,他搁心里嗯了一声,却不知要用目光说些什么。
在外人看来,他无非是在等待贺贺的回答,可只有他知道,他在凝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的目光很淡,没有炙热的温度,落在贺贺脸上,像是月光轻抚过来。
那么轻柔。
贺贺在这一刻蓦地认为,此生无憾了。
她自幼年就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喜欢跟他爹去军营,看练兵,玩兵器。
等慢慢长大了,就开始在她爹的教导下习读兵法,那时她觉着自己很满足。
又几年,她爹病逝,她励志成为南照第一个女将军,做梦都想铁马冰河,驰骋沙场。
后来,她如愿以偿,可也觉着心里缺了一块,却不知如何要填满。
直到今日,她方晓得,内心的空缺便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贺贺心底笑了笑。
她得感谢顾旸,是顾旸帮她补上了。
自此,生命中再无憾事。
………………
大殿寂静,众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没人出声。
太子闭眼,喊,“贺将军。”
其实,他想喊:贺贺。
“嗯。”贺贺答。
“识得么?”
太子想问,当真不要我?
“识得。”
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