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的心里不禁浮出一个人影,难道是那个少年?想到紫衣少年的面容,不知为何,墨流殇直觉就是他。
望着这寂静的场面,墨流殇心中一片寂寥。浑天八卦阵,在面对浑天八卦塔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阵之中。
上古大阵之首,千年来无人能破,原以为凭皆自己对阵法的造诣,不敢说是唯一一个能破阵而出之人,起码也应该是第一个出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快。
他阴沉着脸,一个飞身,便落到了擂台之下。
“爹爹!”
“族长!”
见墨流殇下来,墨初云和一干人等立马围了上去。墨流殇受了不小的伤,脸色十分苍白。墨初云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爹爹,您受伤了?先回去休息吧。”墨初云扶着墨流殇,脸上现出一抹担忧之色。只不过眼眸深处,却流出一丝憾恨。
只差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没想到结果就是天差地别。真是可恨!
墨流殇没有问第一个出来的是谁,在众人惋惜的目光中,带着他的族人一起离开了场地。
墨流殇一走,场上剩下为数不多的人纷纷摇头感叹。真是可惜,这墨流殇同样破了大阵,不过时间偏偏比人家晚了一点,结果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没办法,谁叫他比人家晚了呢。
比武场上的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花熏然等人还坐在坐位上。
“喂,不走吗?”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侯苒终于开口问到。
倾凰弟弟都已经被他师父拉走了,看样子不会跟他们一起回去了。不知道这妖孽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夏侯苒的语气颇为不耐,听到他开口,花熏然忽然邪邪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目光落在夏侯苒的身上,只一眼就让这位小魔王心中一凛,立即禁口不语了。
“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吧。”一旁的百里安澜突然开口道。
刚才父亲传音给他,让他一会就去找他,想必是有什么事。望了望已经空了的擂台,百里安澜收回眼神,转身朝外走去。
“本公子也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南宫锦突然起身,摇了摇扇子,大摇大摆的跟在百里安澜的后面也走了。
夏侯苒轻蔑的‘哼’了一声,真是的,大冬天的摇什么扇子。
“表哥,走了。”夏侯苒拉了拉风非轩的衣袖,憋闷着道。
他不喜欢跟这妖孽呆在一起,虽然早上是乘他的马车一起过来的,但他可没忘记前两天这家伙对自己做过什么。
那天骑着凰儿弟弟的马回去后,他的身上就开始发痒,先是轻微的皮肤瘙痒,自己还没太在意。接着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皮肤都起了一粒一粒的红疹,接着身体四周像是着了火般,热辣滚烫。
如此情况偏偏连夏侯家的药师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只道是皮肤过敏,并未查出中毒迹象。
皮肤过敏?丫的堂堂夏侯家少主,从小灵丹妙药不知吃了多少,怎么可能皮肤过敏,肯定是中了毒。
可连夏侯家的药师都没看出来是中了什么毒,足可见这毒药是多么的诡异。他那几天并没有接触陌生人,只和熟悉的几个人打过交道。
南宫锦和凤非轩是不可能向他下毒的,百里安澜和东方清秋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胡乱下毒的人,毕竟自己可没得罪过他们。凰儿弟弟当然也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这妖孽了。想到这妖孽的名声,夏侯苒越发确定就是他做的手脚。
真是个该死的妖孽,害得他莫名的受了两天的罪,还不敢出去见人。
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何会出手对付他,前思后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天回程的途中,自己曾和凰儿弟弟共乘一骑。就是那时,这厮突然追了上来,还开口阻止自己去凰儿弟弟家。莫非这厮在报复自己,可他为什么要报复自己呢?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将这归为脑筋不正常。想到他又毒脑筋又不正常,刚才再对上他邪肆的眼神,身为小魔王的他也不禁身体发颤了。
“走了,走了,反正凰儿弟弟今晚不会跟我们一起。”想起面前这厮的毒辣,夏侯苒拽着凤非轩的衣袖,拉着他想要赶紧离开。
凤非轩也知道倾凰是被她师父带走了,今晚想必不会有空跟他们在一起。随即朝花熏然说道,“花少主,倾凰兄弟被她师父带走,想必不会那么早回去。非轩和表弟先回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凤非轩被夏侯苒用力的拽着,只得急急出声。花熏然转过侧脸,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退下,只留花熏然一人坐在此地望着寂静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