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当月明楼忽然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时,陈璐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明楼抬眼看见陈璐眼中的泪光,便笑着让,“陈璐,坐。”
月明楼亲手给陈璐倒茶。茶香飘满小小雅间,与周围盆栽绿景合为一体。
陈璐吸了口气,“月大哥你今天找我来,是有话要说吧?请你说吧。”
月明楼点头,抿了口茶,“陈秘书长的案子要开审了,我是关键证人。陈璐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事如果我自己担了,那么陈秘书长的量刑便会轻了不少。”
陈璐眼中一亮,“月大哥,你真的肯?”
月明楼点头,“陈璐,我可以做这些。我只要求一件:将那只镯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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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珍贵却易碎,这样想来,有一点像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的爱情。
初相爱时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就像这冰种的翡翠一样硬翠而光亮;可是其实一旦遇见现实的阻击,轻易地便碎了。
月明楼捏着母亲遗留下来的翡翠镯子上了天台,站在母亲亲手伺弄的小花园儿里。
又是夏日,小花园儿里又是浓翠欲滴,与这翡翠镯子的翠色互相呼应。月明楼深吸了口气,推开小花园的木门——那个案子终于要开庭了,曾经小心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他今天要带着这手镯来告慰母亲,也是来告诉母亲,也许要很久很久不能来见,希望母亲不必想他。
是他对不起母亲,让母亲去世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替她报仇;而这个仇,他也许永远也不能报了。
小门推开,花影摇曳,他看见花影深处立着一个人影。穿简单的亚麻白衬衫、蓝色工装裤,正举着喷壶踮起脚尖来给花草浇水。
金色的阳光透过花草的缝隙倾洒下来,在小花园里笼起一顶金色的小小帐篷也似,那些金光柔柔地在那人的发顶罩起一片反光,仿佛她的发上有金色的火焰在灼灼地燃烧。
月明楼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呼吸一重。
仿佛,仿佛,仿佛很多年前,那时候还小小的他,悄悄爬上天台来找妈妈,然后看见妈妈就这样站在浓翠荫里,周身都绕着金光。
那时候小小的他,以为妈妈是一个天使。
“谁!”
兰溪猛地回头,惊见立在几杆修竹之下的他。
同样地身形修长而笔直,同样的眉目狭长,宛若银刀裁剪而出。
兰溪按着心跳,恢复了从容,放下喷壶,拿起园艺剪刀,小心修剪花枝,“原来是总裁。总裁总喜欢这样走路不出声么?”
“嗯。”他并不否认,“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悄悄走上来,或者吓我妈一跳,或者藏在花草后头跟我妈捉迷藏。”
听他提到母亲,兰溪不由得又回眸望了他一眼。
他这个人极少主动提起母亲,若是提到便都是他伤心至极的时候……可是他此时满脸都是笑。他此时提起母亲来,也许只是因为恰好置身在这小花园儿里吧。
见兰溪望他,他继续笑,指了指身旁的这一丛竹子,“我妈经常在这里跟我玩儿挖宝的游戏。我们会将想要送给对方的礼物,小心地藏在竹子下的土壤里,然后让对方来找。找见了就送给对方,看着对方的笑……”
“哦。”兰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简单应了声。
他凝着她,轻轻地笑了,“好了杜兰溪,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继续在这里吧,我走了。”
他含笑转身,含笑让自己用力迈开步伐。
其实他刚刚都没看清整个花园儿,只看见了花园里的她。她的头发剪短了,蓬蓬的就像一朵蒲公英。
花园里的花儿姹紫嫣红,也许开得正好,可是最美的却只是那一朵朴实无华的蒲公英。
有她守着这些花儿,母亲亲手栽种的这些花儿,他就放心了。
再想到她给儿子取名叫小花儿,他的面上便笑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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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眼睛里头长了个小包,不知道是麦粒肿还是沙眼了,磨眼睛,不敢盯着电脑时间长,这两天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