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对攻算了。
“王妃慎言。”高鹏飞一瞪眼,冷声道,“本侯是来寻小女的,挺王府的人说,小女往这边来了。”
“侯爷说笑了,书房重地岂是高小姐能来的地方。”秦绾淡淡地道,“还是说,侯爷认定,。里面‘白日宣淫’的事高小姐?”
“胡说!”高鹏飞一张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记得眼前的女子是摄政王妃,怕不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是不是胡说等等就知道了。”秦绾一声嗤笑,“本妃和王爷刚刚回府就撞见书房里出了这等事,本妃不方便进去,就在这儿等着王爷了,侯爷不妨一起等。”
高鹏飞闻言,脸色不禁一变。
他能来这里,自然是知道里面的是自家女儿,可若是王爷刚刚才和王妃一起回府,大门口的侍卫都看见了,那书房里的男人又是谁?
“吵什么!”诡异的沉默中,李暄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高鹏飞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就是一沉。
李暄一身整齐,明显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
“怎么样?”秦绾扔下高鹏飞走过去。
“来人,把景宁最好的大夫找来。”李暄道。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莫问闻言,回头吩咐了一句,自己提着一个人大步走进来,把人往地上一扔,冷声道:“启禀王爷,假传王爷口信的就是他。今日他与另一个侍卫是在书房当值,刚刚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被打昏了塞进柴房里,现在还没醒。”
“知道了。”李暄一挑眉,扫了那浑身抖得如筛糠的侍卫一眼。
高鹏飞更加不安,传话的人只说高月莲去了摄政王的书房很久没出来,他原本以为接风宴散席后李暄是直接回了王府,而平时这个时间李暄都是在书房处理事务的,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可假传口信?这可不是风月之事了,想着,他不禁冷汗涔涔而下。
“里面那个……”李暄看着秦绾有些为难。
秦绾勾了勾唇角,拿起角落里园丁留下的木桶,从防火的水缸里拎了一桶冷水走进书房。
“哗啦~”水声让门外的人都抖了一下。想象一下一个身骄肉贵还欲火焚身的女人被浇了这一桶冷水的感受吧,绝对酸爽难言。
隔了一会儿,秦绾拎着空桶走出来,脸色却沉重了不少:“找大夫吧,不是普通的媚香,有毒。”
“什么毒?”李暄道。
“反正挺麻烦的。”秦绾想了想道。
很快的,一个暗卫抓着一个四十来岁的郎中踩着轻功从院墙外飞了进来:“王妃,大夫来了!”
那郎中被拎着走高蹿低跑了一路吓得脸色惨白,暗卫一松手,他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得罪了。”秦绾一弯腰,亲自把那郎中给扶了起来。
“不敢不敢。”郎中诚惶诚恐地行礼。
“先去看看病人吧。”秦绾说着,在前面带路,李暄自然一起。
高鹏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一进门,虽然开了门窗通风,但空气中还是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
软塌上的高月莲被秦绾用一条薄毯裹成了蚕茧状,总算没这么有碍观瞻,但头发湿漉漉的,明明被浇了一盆冷水也一副欲火焚身对外界毫无感应的模样,看起来着实让人心惊。
郎中只看了一眼就大吃一惊,几步冲到香炉前,拈起一撮浇湿的香灰在鼻端闻了闻,失声道:“这、这是伊兰花毒,除非与人……那个,交合,否则没有任何办法可解,两个时辰之后媚毒转为穿肠蚀骨的剧毒,人撑不过一时三刻就毒发身亡了!”
书房里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原本以为只是想算计秦绾鱼人有染,可幕后之人明显知道秦绾和喻明秋都内力精深,连他们可能暂时抵抗软筋散和伊兰花毒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若是能控制自己,媚毒就转为要命的剧毒!
“伊兰花毒……”秦绾沉思着,好像以前听苏青崖提起过,毕竟海棠春也有以伊兰花入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