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进军,费栈便派出使者前去联络洪秀全,表示愿意归顺太平军,只求能够封个会稽太守的封号。
只是一个空口许诺而已,洪秀全这个大忽悠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肥羊。当即命人雕刻了扬州刺史的印绶,又亲笔写了一封“大贤良师任命书”,然后派遣使者携带了印绶与书信星夜前来会稽境内寻找费栈大军。却不料在会稽郡内茂密的山林中迷了路,阴差阳错的遇上了前来探营的陆逊一行,稀里糊涂的松了性命。
陆逊手一挥,最后的活口人头落地。
陆逊略作思忖,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有太平军的印绶与书信在此,咱们便来个直捣黄龙,假冒太平军使者进一趟费栈大营,把山越军营寨看个清清楚楚!”
在陆逊看来,探查山越军大营倒在其次,要是能够取得费栈的信任,让他们把大营向前挪动,在那片有凹坑的山坡之下扎营,然后水淹贼军,定能大获全胜。
在陆逊的指挥下,二十名汉兵全部换上了太平军的衣衫,剩下的也卸掉了甲胄,只穿着里面的麻布衣衫。为了避免死尸引起山越斥候的注意,周鲂又吩咐把脱下来的甲胄穿在死者身上,造成汉军被杀的假象。
现场伪造完毕,陆逊带着周鲂等人纵马向前,毫无惧意的直奔山越军大营,又走了四五里,只见驻扎在树林中的山越军大营已经遥遥在望。
“若不是贼军抓了数千乌伤县城的居民,倒是可以放一场大火,烧他个片甲不留!”
陆逊有些瞧不起山越军了,这些四肢发达,只会在山里钻来钻去的家伙,懂不懂的兵法?竟然在这树木丛中安营扎寨,若是那天起了北风,放一把大火,定能烧的这些贼兵哭爹喊娘!
猛然间,一声牛角号响起,从四周的灌木丛中涌出了百十名山越贼兵,齐齐举着长矛、短戈、猎叉等各种各样的兵器,把陆逊一行围在了中央,大呼小叫。
陆逊和周鲂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由周鲂冒充使者,陆逊假扮随从,毕竟陆逊的年龄太小,容易引起山越贼军的怀疑。
“可有懂得官话之人?吾等来自交州,乃是大贤良师派来的使者!”有了洪秀全的印绶及书信,周鲂倒是底气十足,话音宏亮。
山越贼兵急忙回报费栈、费由兄弟二人,这俩家伙正在摧残抓来的妇女,听说太平军的使者到来,当即把淫乐的事情放在一边,一起迎了出来。
见面之后,拱手寒暄。
周鲂自幼饱诗书,更兼胆量过人,此刻假扮起使者来竟然比真的使者还要无懈可击,双手奉上印绶书信道:“大贤良师有命,费将军若是肯协助太平道定鼎扬州,便授予将军扬州刺史、车骑将军之职,印绶、书信在此,请将军笑纳!”
“哈哈……劳烦几位使者了,今夜定当好生犒赏你们!”
脸虬髯,两颊横肉的匪首大笑着接过印绶与书信,看了几遍之后不再有疑,奉若上宾一般把陆逊、周鲂等人迎进了大营。
虽然已是深夜,但费栈心情大好,吩咐手下杀牛宰羊,盛待使者一行。
酒过三巡之后,周鲂面带色笑道:“听闻你们山越族女子娇美,不知能否让小使一行饱饱眼福?”
都是男人,费栈自然知道这些使者心里想的什么,抚须大笑道:“好叫使者知晓,我军今日攻破了乌伤县城,俘虏了数千精壮男子及年轻妇人。男子皆充军,妇人皆为奴!若是使者喜欢,本帅这就派人召唤几十个过来,给贵使一行消遣寂寞。”
周鲂笑道:“君子成人之美,大帅如此豪爽,便让吾等自己挑选几个中意的美妇人可好?”
费栈今天心里高兴,豪爽的答应了下来:“抓回来的这些妇人都关押在各个营帐,因为官兵大军压境,弟兄们还没来的及享用呢!既然贵使感兴趣,本帅便派人带尔等挑选中意之人!”
“小的们,带着几位尊使挨个营帐转转,让他们挑选自己中意的妇人,那个也不许争抢,否则本帅刀下无情!”费栈豪气冲天的一挥手,示意部下带着周鲂、陆逊等随便转转。
当下周鲂、陆逊等二十二人装出挑选妇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跟着喝多了的山越头目满营寨瞎溜达。一路上默默的数着山越军帐篷,以及兵力人数,哪里有陷阱,哪里有鹿角,武器装备如何,俱都默默的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