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可能去检验。
一个粗壮的汉子道:“胡氏只喝了那碗糖水,不是你下毒,还能有谁?”
映初瞥了眼这人,认出他是之前在济仁堂外挑拨百姓的人。被他这么一说,沉默的百姓又叫嚷起来:“就是,如果不是那碗糖水,胡氏又如何会中毒呢?”
“毒,并不只是吃下去才会起效,”映初道,“如果有人在胡氏的伤口抹上毒粉,她一样会中毒身亡。你说是不是,吴大山?”映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大山。
吴大山脸色一变:“我、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娘是被你的糖水毒死的!”
“还敢狡辩!”祁长锦突然冷喝一声,杀伐之气毫不收敛,“你毒死自己亲生母亲,陷害花小姐,猪狗不如的畜生!”
吴大山一下就软倒在了地上,抖抖瑟瑟说不出话来。
堂外众人一片哗然,惊疑的看着祁长锦,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周康脸色也有点变了,道:“祁将军,本官知道你与花映初私交甚好,但是你也不能为了维护她,就构陷无辜百姓。”
他这一句话透露了两层意思,一是祁长锦与花映初有私情,二是他在徇私撒谎。一句话,将两个人的名声都抹黑了。
那个粗壮的汉子又挑拨道:“祁将军,你在战场杀敌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冤枉老百姓,太令人失望了!”
百姓们想起之前在济仁堂,祁长锦带着花映初逃走的事,刚才那一点惊疑立刻消失了,气愤的脸红脖子粗,愤怒的推着阻挡他们的衙役,想冲进大堂里。
周康目光闪了闪,就听映初似笑非笑的道:“周大人的属下可要将他们拦住了,否则我受了惊吓,万一摔坏了凤簪,就只能连累周大人一起被治罪了。”
周康恼怒的瞪她一眼,心中暗骂一句奸猾的狐狸精,只能打消利用这些百姓做点什么的念头。
“我祁长锦绝不是徇私枉法的人,既然指证吴大山,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祁长锦的声音不大,在嘈杂的吵闹声中却足够让所有人听到。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有个百姓道,“否则就算你是将军,我们也连你一起告!”
“不错,拿出证据来!”其他百姓都叫道。
祁长锦了眼映初,映初对他微微点头,祁长锦道:“来人,取一盆清水来!”
周康不知他们搞什么鬼,心里有些不安,但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只能命人端来一盆清水。
祁长锦将一枚银锭弹入水中,示意一名衙役将水盆端给众人看。
映初解释道:“就像诸位看到的,银子并未变色,所以这盆清水是没有毒的。”
众人不明所以:“这能说明什么?”
祁长锦对吴大山夫妇道:“你们都将手放进盆里洗一洗。”
吴大山夫妇刚才被祁长锦惊吓了一下,脑袋都是懵懵的转不过弯。
台上的周康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眼中露出几分讥讽,他们俩是傻了不成,吴大山夫妇身上的证据早就消除干净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让他们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