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忐忑不安,刁冉冉甚至不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卸过妆,她穿着淡紫色的christian dior浴袍坐在梳妆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嘴唇上透着与平时相比,更加诱|人饱满的红润,或许是被洗澡时的热气蒸腾过,又或者是……被男人亲吻过。
尽管尚且年轻,但冉习习并不是一个对爱情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儿。
在纽约,她曾有过男人,尽管只是一次巧遇,一次破格的放纵。
18岁的成人礼,独在异国的她,亲自为自己选了一个男人,作为礼物。
迷|离的夜晚,融化在汗水和湿热之间的还有难以忘怀的刻骨的痛楚。他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尽管她极力地躲闪;他的指尖如同切割完美的钻石边角,敏|感又高贵地划过她的肌肤,每一厘米都足够的深邃有力,神奇而令人难忘。
可她一直都是那么理智,理智到等激情褪去,在男人起身去冲洗的时候,留下一笔钱,穿好险些被撕烂的裙子,强忍着不适,姿态古怪地夺路而逃。
夜太漆黑,以至于直到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太记得那男人的眉眼,脑海中只残留依稀的一个轮廓。
应该也是一个东方人吧,尽管两个人全程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流,也都用的是英语。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件事情,原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回想起往事,刁冉冉自嘲地勾起嘴唇,站起身走到床边,以一个不甚优美的姿势,跌入属于她的大床。
她承认,今晚战行川对她所做的事情,确确实实勾起了她心底蛰伏已久的那只兽,令她蠢蠢欲动,不安现状。
只可惜她还存有一丝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回想起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唯一令刁冉冉产生兴趣的人就是乔思捷,那个足够冷静沉稳,却又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的古怪男人。
他并不爱自己,可他愿意娶自己。这个认知,令她身为女人的自尊心多少都有些受到了打击。
女人总是这样,哪怕不爱那个男人,潜意识里也巴不得他爱着自己,再狠狠拒绝他,享受着变|态般的快乐。
正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刁冉冉翻了个身,挣扎着爬起来去接听。
“我为自己今晚的莽撞感到抱歉,但是并不后悔。”
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一惊,没有想到,交谈不过几次,自己竟然已经牢牢地记住了战行川的声音。
“所以,你专程打来电话,对我诉说你的洋洋得意?”
想到他当着众人,做出让自己和乔思捷下不来台的那一幕情景,刁冉冉咬紧嘴唇,一双眸里闪现着寒意。
如果真的被乔家退婚,她发誓,自己绝对会和他拼命。
不想和乔思捷结婚是一码事,被对方主动拒绝又是一码事。
“你错了,我是来向你道一声‘晚安’的。还有,如果你愿意,明晚的宴会,希望你赏光。寄出去的请柬,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战行川轻笑一声,稍微收敛起了语气中的玩世不恭。
视线落在梳妆台前那一沓新的尚未拆封的信件上,刁冉冉歪过头,夹着手机,伸手从里面翻出其中一封。她犹豫了一秒,然后拆开看,果然是张请柬,最下面有战行川的私人印章。
“我不懂,你为何对我展露出丝毫不隐藏的兴趣,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强大的魅力,能让赫赫有名的战少为我发了疯。”
刁冉冉轻轻放下手中的请柬,相比于战行川的热络,她淡定得很。
ps:大家不妨猜猜,习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