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找她,除了“那件事”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值得来问她的了。
可先太子妃既然嘱托了要如实回答,那她就不准备撒谎。说到底“那件事”在她心里埋了太久,常常让她寝食难安,甚至总是担心有人找上门来。
现在真的有人找上门了,反倒平静了些。
何况这是先太子妃派来的人,总比“别人”派来的人要好许多。
初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拉了小杏到院子门外,轻声问道:“我要知道先太子当年死亡的真相。”
顿了顿,初栀又说:“他到底是疲劳猝死,还是被谋杀而死?”
虽然小杏做好了被询问的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初栀居然这样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而且脱口就是这样可怕的问题,直指宫闱内幕。
不过,早晚都是要问,问的直接也好,拐着弯试探,反而让人觉得受不了。
稍稍缓神,小杏回答道:“先太子是被谋杀的。”
初栀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道:“是谁下的手?”
小杏看初栀居然丝毫没有惊讶,反倒有些意外,似乎初栀早就笃定了这个结果一样。可当初栀问是谁下手的时候,小杏还是犹豫了。
她有些畏惧,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往四周看去,似乎觉得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她看,都有耳朵在听,让她紧张到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初栀看出小杏害怕,她抬手拍了拍小杏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这里不是京城,更不是皇宫,那些对你生命有威胁的人都不在这里,也不可能在这里。你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听得见,更无法对你做出什么。”
说到这里,初栀指了指身旁的流墨染,笑道:“何况还有个武功高手保护你的安全呢,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你不会有危险的。”
小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流墨染,却见对方气场冰冷,让人退避三舍,但身姿挺拔,眼神冰冷无情,又透着坚定,心下倒是相信了流墨染是个武功高手。
加上初栀的安慰,小杏也渐渐冷静下来,咬了咬唇,她才终于努力吐出了两个字:“太子。”
“你是说现在的太子祁若乐?!”初栀反应很快,立刻就理解了小杏的意思。
小杏似乎很怕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初栀赶紧安慰道:“别怕,这里没有他的人,他伤害不到你的。”
小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看年纪你应当和郡主差不多大,我都是个二十五岁的人了,却还要你一个小姑娘来安慰我,真是见笑了。”
“这也没什么啊,”初栀一本正经地说,“你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对你的影响自然很大,我没有经历过,说起来当然会轻松些。若是换了我经历那些,也未必会比你坚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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