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话,巴巴拉当时简直恨不能直接将那张请柬抢过来。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如果她当真这么做了,那后果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说不得连她的父亲都饶不了她!
再后来,她的父亲回来了,那位尊贵的伯爵大人亲吻着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妹,大声赞叹她是他的骄傲,宴会上所有人有如众星拱月一般将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妹给围在中间,而巴巴拉呢?她则完全地、彻底地被遗忘在了角落,甚至当她灰溜溜地离开时,都没有人注意到。不,有人注意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但那双视她若无物的眼眼,甚至比辱骂更让她觉得羞辱。
明明同为父亲的女儿,明明接受了同样的教育,明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绝对不比自己那个姐妹差,明明……,嫉妒,不甘,怨恨一股股的负面情绪将巴巴拉整个都给填满。
最后晚上回家里,父亲也来了,以为父亲是来安慰自己的巴巴拉却没想到她得到的是父亲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与斥责……,斥责她的不自量力,斥责她搅了她那同父异母姐妹的兴致,斥责她她让其丢了脸面……
就是那一天,巴巴拉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成为人上之人,为此,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她掩埋了自己的天真,按照母亲的要求几近自虐般地充实自己,用尽手段排除异己,踩着别人往上爬,最后甚至咽下羞辱,将她那纯洁无瑕的胴体献给了一个跟自己父亲同样年纪的男人……
她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现在,父亲很“宠爱”她不是吗?甚至她使手段“教训”了一下那个曾经让她忌恨不已的姐妹时,父亲不单未像之前那样教训把,反而还为她打掩护,将她的手尾给抹除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选择,现在,一个更好的“通天”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又怎么可能罢手?对付男人,她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呢,虽然目前进展得并不算顺利,但是巴巴拉依旧十分自信,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她,这笑到最后的人,一定,也必定是她!
到那时,这些胆敢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尤其是托尼兄弟,她必定要让他们为自己对自己的羞辱付出代价!巴拉握拳的手蓦然收紧,尖尖的指尖几乎扎进了她的肉里,同时她的眼神也变得更为阴暗起来,就像是隐藏在黑夜中的毒蛇,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走!走,就输了!
原本薄怒的表情收了起来,巴巴拉的嘴间漾起一抹惑人的笑。一股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种你明知危险,却忍不住为之所吸引的吸引力自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本来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托尼*罗伯特一晃神,再也说不出来。
“你,真的忍心让我走么?”巴巴拉那向来带着冷傲的声音中居然带上了些许呢哝的尾音,让托尼*罗伯特的身体瞬间一麻,眼中甚至带上了一股不忍之色,甚至升起一种想要拜报在她脚下的感觉。
这个巴巴拉是什么情况?简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虽说很淡,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不一般的波动……
“巴巴拉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简儿突然上前一步,朗声开了口,那清越中隐约带着一股非常特异的节奏的声音,直接将巴巴话语中的“魔咒”打破。
巴巴拉脸然突然一白,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简儿,刚才就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这个该死的东方女人又来坏自己的事!
而就在这同时,托尼*罗伯特那本来开始混浊的眼神瞬间一清,那刚刚升起的异样情绪瞬间一空,理智再度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瞪着我做什么?巴巴拉小姐,如果我没记错,我似乎从未得罪过阁下吧?我就不知道为何你总是三番两次地要找我的麻烦呢?”简儿松开了挽着雷的小手,上前几步,挡在了巴巴拉的面前,以防她再耍花样,虽然看她现在这副衰样,还有本事再耍花样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事后后悔是吧。
“找你的麻烦,宋翻译你,不会是误会了什么,以至于过于敏感了吧?”巴巴拉嘴角一勾,轻轻地道。
过于敏感?!信你才有鬼!简儿忍下朝这位翻小白眼的冲动,亲,能不能拜托你将你那副恨不能将咱给撕了的眼神儿给收收再说这句话好吗?
“呵~”巴巴拉轻笑一声,抬起纤长的玉指,轻轻撩开那掩住其脸颊的一缕发丝,眼皮微微一垂,眼波轻轻一转,秋水般的眸光投到了简儿身后的某人身上,艳红的唇轻启,“我,只是想要跟你再比一次罢了。”
“再比一次?比什么?很抱歉,我不觉得我有必要陪你演这些闹剧。”简儿有些不耐地拒绝。对于这位越来越像狗皮膏药的巴巴拉小姐,她已经开始不耐了。
她又不是瞎子,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她与雷过来的时候,基本没几分钟这位号称脚上有伤,正在休养的巴巴拉小姐就会出现,然后朝雷各种或明或暗地诱惑,献殷勤,刷存在感的事她又不是没看到,对于这位的厚颜,简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赌上我的荣誉,最强大的男人值得最美丽的淑女!”巴巴拉猛地一抬手,指向了雷。然后在简儿那像是被雷给劈了一般的表情中朝她宣战,“我向你挑战!你输了的话,就不要再来纠缠他!”
嘴角那个抽啊抽,简儿心底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蓝颜祸水吗?为男人宣战,泥妹滴,明知道雷已经有主了还玩这套,这见过不要脸的,但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那还真是少见,肿么破,她真的很想一巴掌将这丫的给拍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