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奥朵这样说,再看她那种认真中带着依恋的表情,简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母树?郁闷,说“母”字吧,她大小姐可是云英未嫁之身,跟这个伟大的字眼目前看来暂时应该是挂不上边儿的吧,再说那个“树”,拜托,她一大活人的能跟这树扯上边儿吗?就算硬要把她跟植物给挂上勾儿,那也应该是花好吧。
“嗯,你真的不再确定一下?”简儿意有所指地伸出手,再轻轻拧了一下自己的小手臂儿,示意了一下,看,这是百分百新鲜人肉,而且是长在人身上的,绝对不带渗假的!你这娃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这么鲜活的人居然也能给看成是树。
看着简儿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其实奥朵自己还郁闷呢,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可是自己的感觉根本就不可能出错的。
“哎,好吧!”半晌没见奥朵回话,简儿终于叹了一口气问道,“有‘母树’味道就有母树吧,奥朵你还没告诉我‘母树’是什么呢?”
“‘母树’就是我们这一支花精的母亲树,我们花精们都是诞生于‘母树’之上,如果我们受到伤害,只要有母树在再重的伤害我们都可痊愈,可是……,可是,我们的‘母树’……,我们的‘母树’……,哇哇哇哇……”奥朵再也说不下去了,哇哇地大哭起来。
“那个,奥朵你别哭啊,”简儿急得团团转,她最受不得别人的眼泪了!
顺手扯下旁边一张抽纸递了过去,却马上又收了回来,刷刷两下将那快有奥朵一样长的纸给撕得大小合适了才再次递了过去。
奥朵一把抓过简儿递过来的纸巾,往脸上一盖,哭得更大声了,而简儿呢?无奈她则化身专业抽纸切割师一张一张手动切割完毕的纸巾地给她奉上。
其实奥朵这次哭得如此厉害对她也是有好处的,这一哭将她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要知道奥朵可是花精,属于精之一族,可从他们的家园及母树被毁,到族人们遭受的苦难,接着就是一个个死亡,此间重重可以说对奥朵而言是压抑的。
而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不管是人类也好,妖精也罢,这心态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不平的心态不单会影响修行,更可能会给修行者带来可怕的心魔,所以这一哭倒将奥朵心中的郁气给宣泄了出来,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奥朵哭并不单单是对过去,更多的是高兴与期待,她没有想到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就在她以为包括自己在内的花精一族可能已经站在灭族的边缘,因为随着邪巫力量的恢复,她们花精所能发挥的作用则显得越发的无用,奥朵完全可以预见到,当邪巫的精神力完全恢复时可能就是自己跟族人们的运魂归天地之时,以邪巫的可怕与小心眼,自己等人是绝对不可能被放过的。
正因此,自己这回跟邪巫出来,族人们才会一直交代她不要管其他族人,有机会赶紧跑,能逃得了一个是一个。
虽说奥朵是想在逃跑后再想办法,可是她没有想到幸福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就在灭族的重压下她居然迎来的曙光,虽说不知道这回救自己的人实力到底是几何,但是奥朵并不傻,很显然这些人对那可怕的黑袍人,不对,应该是叫邪巫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都对邪巫有一定了解却依然敢应承下来要帮她解救族人,那这些人的实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自己族人们获救还是很有希望的。
不单如此,更让奥朵开心的是,她居然感觉到了‘母树’的存在,这个意义可是堪比救下所有族人一样重大,因为只有‘母树’才可能让他们一族再次兴盛起来。
一直过了好久,奥朵才慢慢收住了哭声,小小的肩膀却依然时不时地抽抽那么一下。
呼!简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位终于停下来了,望望地下那装得满满的纸篓,简儿无语了,瞧瞧这位的杰作,真不知道这小小的身体里哪来如此多的水份。
“对,对不起,我失态了……”奥朵的语句中依旧带着点抽咽。
“没事,没事,你不哭了就好。”简儿可不敢再继续问了,这一问奥朵就给她来了一个水漫金山寺,这好不容易终于停下来了,再问又将这位给惹哭了可咋办?
“嗯,嗯……”奥朵点点头,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小脸,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倒是自发地继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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