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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儿硬生生的缝合,始终不是办法,未央轻抚了一下他潮湿的脸颊,他面颊惨白,不见丝毫血色,全身早已是冷汗涔涔。
他的样子令未央不忍下手,扯得她的心跟着他一起疼着。
未央俯下身子,在他耳畔柔柔的问道:“殿下,还是麻醉一下吧?少用一些好不好?”
骁王疼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紧紧的咬着手巾不放,未央将手巾从他口中取出,指腹上蘸了些许的胭脂,朝着他泛白的双唇而去。
望着她眼中的担忧与心疼,骁王唇角微微上翘,缓缓张开双唇,将她柔滑如丝绢般的手指含入口中。
被他那两片柔软湿糯的唇包裹着,未央顿时心跳加速,手上用力往回拉,却被骁王的大手按住了!
“宝贝儿,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骁王吸允着她指尖儿的芳香,柔韧的舌头舔舐着她的指腹,酥麻的感觉如同蔓延的毒药,瞬间扩散到未央身体的每一寸。
“别……殿下……别这样儿!”
全身都燥热起来,一张俏脸更是比那指尖的胭脂更加娇艳。
“宝贝儿,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紧紧拉着她的玉臂,他的吻从指尖儿绕到手背,从掌心攀上了她的玉臂。
骁王意乱情迷的吻着,道着他对她的无尽思念。
他不顾一切的纵情,指使未央用力挣扎闪躲着,想要挣脱他双手的牵制,却听到骁王“啊”的一声惨叫,混乱中扯动了伤口,刚刚止住的血,又冒了出来。
“殿下,您不要命了吗?”未央真是又急又恼,又羞又怒。
胸口的疼痛使骁王的意识霎那间清醒了不少,同时也感觉到了麻醉散起了作用,于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未央的一双柔荑。
未央连忙收回玉臂,努力平静着慌乱的心,恢复了半晌双手才不再颤抖。
洗净手上的胭脂,未央深吸一口气,说道:“殿下,我开始了!”
心下一横未央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也许是麻醉散起了作用,骁王的反应越来越小,肌肉也没那么僵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未央将这条长长的口子全部缝合在了一起,骁王胸前出现了一条如同蜈蚣似的缝口,虽说不见了血肉,却是别样的狰狞!
未央将线剪断,以药酒擦拭了伤口,为他覆了上成的金疮药,又以绷带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番。
“夕趣,炖上一锅鸡汤,再弄一身男子衣服来。”
待夕趣出去准备了,未央以热手巾为骁王擦了擦脸上的汗,也不知他到底出了多少汗,只摸着身下的褥子已经湿透,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忙碌了大半夜,未央此时也觉得眼皮异常沉重起来,晃晃悠悠的趴在床头,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日上三杆,未央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床上,可骁王哪儿去了?未央有些着急,这里可是云王府,他身上又有伤,被人拿住了便是凶多吉少。
“宝贝儿,你醒了?”未央睁着一双焦急的眼眸,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骁王稳稳妥妥的坐在窗前,一派悠然的端着一只小磁碗儿,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素青的新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只是腮边多出了一层小胡茬儿,不过并不影响形象,依旧是风流倜傥,帅得不可方物。
一见他没事,未央这才把一颗悬起的心,收回到肚子里头。
“嗯,殿下觉得怎么样?”
瞧着他的精神还不错,看来伤口处理得还好,并没有恶化。
只见骁王殿下蹙了蹙双眉,将手上的碗往前一递,抱怨的口吻说道:“这鸡汤炖的太难喝了,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有!”
见他有力气挑剔了,未央心里更踏实了,于是蹬上绣鞋移身下床。
眼看着云冉阳下朝的时间快到了,未央要尽快将骁王送走,他留在这里始终是个祸害。
这骁王鬼鬼祟祟的潜到京师来,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定摊上什么事儿了呢?
如今,他的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可留在西华国,还是有危险的。
未央移身来到铜镜前,玉手拖着如云秀发,将头上的发髻解开。
“殿下,您的属下呢?”
“什么属下?本王一个人来的!”骁王回答。
未央听完后黛眉紧锁发起愁来,心下暗道:殿下呀殿下,您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干嘛?可他如今又受了伤,放任着不管他,她还真做不到!
“云冉阳快回来了,您得赶快走!”未央急切起来。
“本王如今受了重伤,你就要对本王负责到底!”骁王开始无赖。
未央就知道他是一贴狗皮膏药沾不得,可是如今,她还真不能不管他。
“我会想办法送您离开的!”未央蹙眉说道,心中思量着怎么将他送出云王府。
“这话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骁王眼底泛出一抹笑意,稍纵即逝。
送佛就要送上天,不知道宝贝儿你听说过没有?
“一言为定。”未央心不在焉的回答,正在思量着怎么将他弄出去。
骁王得到她的答案后,笑得很是邪魅,只是未央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