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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有呵呵了。臭丫头就臭丫头吧,总比臭三八要好听啊。瞧瞧,就这称谓稍稍有点儿变化,就把我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擦,虽然仍旧是个骂人的称谓,可依然把我高兴成了这个样子。我那良好的心态,可以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吧。“你说话注意点儿!”黄警官听不得他说话对我这么没有礼貌,便开口呵斥他。我冲着黄警官摇了摇头,嗨,进来了时候刘所长已经给打过了预防针了,都说了,这个小子堪比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所以他现在出现这样的反映,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你的女儿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看着郑恩才,“她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郑恩才还是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的立在了那里,而且面部的表情也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浑身被他盯地仿佛起了毛刺儿一般,我晃了晃身子,把浑身的毛刺儿全部都晃到了地上。
妈啦,这个人怎么了,怎么好像便成了一个木头人似的。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又开口说了下去,“大姐在临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欣欣了。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你见过孩子才几面呢?都是大姐自己带着孩子艰难地生活着,而你呢?整天的花天酒地不着家,现在轮到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了,欣欣真的需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椅子上面的郑恩才已经又开始躁狂了,妈啦,这是个神经病啊,这可让人怎么整呢?
“滚,滚,都滚啊,不要再提我老婆,不要再提啊……”我擦,我满脸的黑线,这个年头儿。为什么咆哮帝这么流行呢?放养望去,竟然满眼都是马景涛一般的人物!“你坐好!老实点儿。”身后的警察伸手压制住了他。我明白,是我触及到了他心里面最痛苦,也是最敏感的一根弦,这件事情,是他非常想雪藏在自己脑海深处,记忆深渊里的,但是这件事也是他这辈子不肯能遗忘的,这点儿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越是回避什么就越代表着自己越忘不掉,越害怕面对什么,想要选择性的遗忘,得到的结果往往却背道而驰,我们反而记得也更清晰了。
“不要,不要再提,提我老婆……”郑恩才气喘吁吁地说着,他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一通儿闹腾,身体中的能量也消耗了一大半儿。坐在椅子上面气喘嘘嘘地说着,只是他的眼神儿在看着我的时候,那尖锐的冰凌收敛了好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蹲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明白你那次确实是无心之举,我宁愿用自己的死换来她的生。可她毕竟去世了,人死终究不能复生,但是我们活着的人,可以用自己的行动让她走的安心点儿。”
我慢慢地说着,我就蹲在那里,直直地盯着郑恩才,我不再害怕他眼中的光芒了,我真的不再害怕了,而且他眼中的冷漠和鄙视竟然慢慢消失了。可顽石如他,真的会被说服和感动吗?“哼,你来就是看我笑话的,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这些话。”他的眼睛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冷漠。
看来,他心中的芥蒂还是没有消除,作为他个人而言,我在他的眼中终究还是个冷漠的看客吗?“你这个臭小子,不知好歹,冥顽不灵,小雅姑娘为了你们家欣欣,都来往奔波了好几趟了,他为了你们家的孩子都可以对你不计较过去发生的事情,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你真是……”我冲黄警官摆了摆手。他冲我点了点头,“哼”地一声,瞪了郑恩才一眼。
好了,我现在明白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有拿出证据给他看了,我叹了口气,从包包里面拿出了章烨峰的DV。找到其中的一个视频,播放给他看,“你自己看!”我把DV递了过去,郑恩才的两只手都被烤在了椅子扶手处,他身后的警察同志,伸手把DV接了过来,捧到了他的面前。视频中出现了躺在床上的欣欣,“爸爸!”一声甜美而稚嫩的童声,传到了屋子里面每个人的耳朵里面。我看到郑恩才,刚刚还像是僵尸一般的面皮,动了动,面皮上面的纹路仿佛复活了一般,他的嘴角咧开了一点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