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陌接过伤药,往凌炘后背上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道刀伤,从右肩开始往下大约两公分长。这条红色的刀口在白皙的后背上格外的明显。
“这个天垚,一会儿我非宰了他不可。”苏浅陌便给凌炘涂药嘴里边念念有词。
“你冲天垚发什么火。”
“他居然还说伤势不严重,这叫不严重吗,我一会儿在他背上划一刀,看他还敢不敢说不严重。”苏浅陌越说越气急。
“原本就不严重,这伤口不深,只不过这几日有事在忙,我没顾得上处理它,就变得严重了一点。”凌炘语气轻松,倒没觉得有什么,“你又不在,我这伤口在后背上自己又够不上,难不成找个男人来给我上药?”
“你这话说得倒好像是我的错了。”苏浅陌无语道。
“难道不是吗?”凌炘扬眉。
苏浅陌无奈的抿抿嘴:“是是是……凌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错……我就应该早点回来给您老人家上药的……”
凌炘笑笑:“听说在安阳发生了不少事,你和楚御怎么样了?”
苏浅陌将在安阳的事情简单跟凌炘讲了一遍,包括清漪和炎百草的事。
“这么说炎百草会帮我们了?”凌炘眼底闪现一道光芒,“太好了,这几****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呢!”
“怎么了?”苏浅陌问。
“一句两句说不清,晚上你就知道了。”
虽然凌炘没有解释,但是见凌炘紧锁的眉头就知道这件事情是让她十分头疼的事情,并且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
夜幕降临,天边的夜色如墨染一般,偶尔几颗星星忽明忽灭,在偌大的星空中显得格外的弱小,反而是那一轮又圆又亮的明月,倒是将夜空中所有的光辉都抢了去。
夜空下的军营里也显得格外的安静,可这种安静却透着一丝诡异。
“怎么了?把我们都叫来了?”夜昭曦走进营帐,见大家都在,不免有些奇怪。
凌炘道:“炎行一在平阳关外摆了一个乐阵。”
“乐阵?”苏浅陌有些惊异,她还第一次听说这个阵:“用音乐摆阵?”如果是从字面上解释,就是这么理解了。
凌炘点头:“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每晚这个乐阵都会启动,只要一听到音乐,我们的士兵就会觉得头疼胸闷十分难受,而这音乐每晚都会持续两个时辰。”
“难怪每个士兵的精神都不好。”顾烈道:“如果真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要叫这些士兵如何承受得了。”
“几天了?”楚御眉头紧蹙,问。
“三天了。”凌炘答。
楚御沉思了片刻:“听到音乐会有这种反应,那若是不听呢?”
凌炘摇头:“试过了,我让士兵们用棉花塞住耳朵,即便完全听不见声音,症状还是一样不少。”
“这么厉害的乐阵?”苏浅陌惊讶地道。在布阵方面她是高手,可这阵法她倒是闻所未闻。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勉强不受影响。”凌炘道:“这几天我就是为这事犯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