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后将纸条烧掉,请不要声张,任何人都不要说,就跟爹娘说你去昔日的同窗家里散散心。
小纸条被她放在了书桌上,用大哥的茶杯压在上面,进来这房间的人如果不拿开那个茶杯,是不可能会发现的。如今是夏天,大哥用茶杯喝水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傍晚的时候,向东筋疲力尽的,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办?妹妹该不会出啥事了吧?她会不会伤心过度,去跳河了?跳崖了?呸!不会的!妹妹是个既乐观又坚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害自己的傻事来呢?
向东一个劲的脑补着,极其无奈的自我安慰着,眉宇之间的那一抹哀愁担忧,是那么的浓郁。妹妹,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大哥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为你遮风挡雨!大不了,咱不嫁就是了,大哥养你一辈子!
找了好几个时辰,那是又累又渴又饿。看见桌上的水杯,就端起凉水壶,往茶杯里倒满了凉白开。拿起茶杯,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刚想要放下茶杯,猛然看见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心不禁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大丫留给他的纸条吧?
念头一转,手已经飞快的将纸条拿在了手中,快速的展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激动而喜悦的泪水,顿时奔涌而出。
大丫没事,大丫的下落有了!
向东按照妹妹的意思,找了个破碟子,将纸条烧成了灰烬。含泪笑着,麻利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打开柜子,从钱匣子里取出五张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就大步去了厅堂。
“爹、娘,我想去同窗家住几天,散散心。顺便,也去县里和镇里找一找的大丫,归期不定。你们不用担心,我带了银子,又有武功。”
饶守勤一听,脸色大变,连忙劝阻:“不可以!上次在苏州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老老实实的呆在山前村,哪里都不要去,免得又出什么意外!找你妹妹的事情,就交给爹和汪师傅,你们兄妹几个就老实在家带着!”
向东哪里肯依?大丫还在县城等着他呢!
“爹,那个任渐离早就离开葫芦县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对我下手的!而且,我如今这个打扮,也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
向东据理力争,英俊的脸庞,几乎被宽大帽檐下遮去了三分之一。脸上又涂了一种草汁,显得比以往黑了许多,一身打了两三个补丁的粗布短衫。配上那憨憨的笑容,乍一看,可不就一个货真价实的乡下小子么?
而现实生活中的向东,或许是因为文武双全的缘故,在他的眉宇之间,自然而然的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和儒雅。七年的努力,以及一年多的游历,又有过一段痛苦的牢狱之灾。向东早已从一个单纯的乡下孩子,成长为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孩子可以相比的。
不过,乔装打扮过后的向东,又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小伙子。乍一看去,就连饶守勤这个当爹的,都觉得有点陌生。
刘香椿听说儿子要出去散心,眼神有点迷茫。
女儿跟儿子前后离家,是不是烦了她了?都是她闹的么?几天没有吃喝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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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斋,后院会客室。
向东找来的时候,大丫正在跟岳掌柜讲述活字印刷的问题,岳掌柜听得双眼闪闪发光,不住的点头赞叹:“妙啊,实在是妙啊!大丫啊,我觉得,你那师傅或许是神仙吧?”否则的话,如何能懂这么多稀奇的东西?
“或许吧,即便不是神仙,也是世外高人!”大丫从善如流,趁机把功劳妥妥的安在了那所谓的“师傅”身上,免得自己被人当成妖孽。
岳掌柜又道:“大丫啊,这墨香斋目前在全国各地,共有十五个分店。其中八成的股份,在我的手里,另外还有而成被岳家其他的人分了去。我可以做主,从我的股份里,拿出四成给你,如何?”
大丫想了想,就道:“就给三成吧!我只负责提供新书,以及各种点子,不出资,也不参与经营管理。而且,还请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在墨香斋有股份!”
推让了一番,见她非常坚持,又很诚恳,岳掌柜无奈道:“也罢,你的心意我就笑纳了,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大丫笑着应下:“好,我知道了。谢谢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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