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坐地上,起来吧!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岳伯都会跟你一起想办法,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岳掌柜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连忙心疼的将她扶了起来,对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少女,他一直都当闺女一般。
看到她这么伤心难过,他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大丫任由他把自己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含泪恳求:“岳伯,你可有什么办法?或者,可有什么人脉,可以帮到我大哥他们?”
“月儿啊,这个问题,在我收到消息之后,我就细细的想过了。可惜的是,月儿啊,岳伯可能帮不了大忙,最多只能帮一点小忙。”岳伯愁眉深锁,叹了口气:“很巧不巧的,那苏州知府路大人,刚好跟我大哥有过一段很深的仇恨。”
岳伯叹息着,踌躇了一下,还是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我大哥跟那路大人路不凡,有夺妻之恨!如今的路夫人,正是我大哥青梅竹马的恋人姚黄,两人都已经定亲了,也看好了成亲的日子。不料,姚黄有一次去出游的时候,被那路不凡看上了。而且,设计让姚黄落水,然后路不凡就下水救人。在救人的过程中,他还使计跟姚黄独处了一个夜晚,又跟姚黄有了肌肤之亲。并且,还故意把这事情闹得纷纷扬扬,没有办法,最后姚黄只得嫁给了他为妻!”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天理了!”大丫听了,不禁气愤填膺,心里越发堵得厉害。如果连岳家都帮不了忙,那么她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任渐离了。
只是,此时此刻,想起去找任渐离帮忙,她怎么会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她根本就抓不住。
岳掌柜叹了口气,继续道:“为此,我大哥大病了一场,之后在一次聚会之中,两人大打出手,那一次两人都受了重伤,彼此之间的仇恨也是与日俱增!如今,苏州的墨香斋,就时常受到路不凡的打压。每个月里,总是有那么几个地痞*去捣乱,而且那些人摆明了就不怕被官府抓起来。
所以,向东几个的事情,岳家恐怕无能为力。我建议,是不是找一下任少东家,任家是兰国的世家大族,任少东家的祖父还曾经做过一任相爷,人脉应该是很广的!找任少东家帮忙的话,一个小小的知府,应该是不敢强硬对*抗的!毕竟,这一次向东几个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而且还是对方先动手的。虽然知府的公子受伤了,但是向东几个受的伤,其实比那知府公子的伤还要严重一些!
如今,他们又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说不定还受了酷刑。如果有够强硬的人伸出援手,向东几个必然可以无罪释放,还他们一个清白!不然的话,就算日后能走出大牢,向西和云山的前程也要就受到很大的影响。革除功名,五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那是肯定的。一个搞不好,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了!”
岳掌柜神情焦虑,说得口干舌燥。
大丫含泪起身,去烧水冲茶,藉此在厨房里放声大哭了一场。再回到厅堂的时候,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嘶哑了。
二丫在大姐回到家的时候,就回去叫爹娘回家来。五叔一家跟姥姥一家见状态,都很不放心,也连忙告辞,一起来到了二丫家。
一回到家,看到大丫明显哭过的样子,众人顿时大惊。纷纷询问,大丫哽咽难言,无声落泪。
岳掌柜连忙将事情的缘由,又简单的说了一遍。
什么?向西、向东和云山,都被抓进了牢房?!
在这个瞬间,仿佛起了旱地惊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惊呆了!噩耗来得太突然,来得太迅猛,也来得太诡异,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
“俺的儿啊,心疼死娘了!”刘香椿首先痛哭出声,跌坐在了地上,只觉得心都碎了。
程氏也痛不欲生,哭倒在了地上:“云山啊,你心疼死娘了,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啊!否则的话,让娘怎么活啊!”
姥姥和姥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紧跟在两人身边的大舅跟大舅母,连忙手疾眼快的扶住。姥姥和姥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仿佛一下就老了好多。
谷雨哭着道:“爹,娘,快扶爷爷奶奶坐下。”又连忙去扶刘香椿:“姑姑,坐沙发上吧,不要太担心了,表哥他们都是正直善良的人,不会主动去找人麻烦的。所以,最后一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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