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差点,身材差点,性子差点,脑子差点.......”
李画突然顿住,没好气道,“二哥要是觉得好,就娶了吧?”
“啊,别,这话要是让那丫头知道,她还不扒了我的皮。”李言立刻道。
那不就得了,李画睨他一眼,“回去别跟蔓儿说。”太丢人了。
“哦。”李言好笑的看着四弟的狼狈,过了一会,又问,“你去了这一下午,那老东西没有为难你别的?”
李画表情一窒,过后摇头,“没,他就跟我说了半天,我若能娶了莲花,会有哪些好处。”
“哦。”李言点点头,眼睛却是没有错过李画那瞬间变化的表情。
快到家的时候,看到屋顶炊烟袅袅,两兄弟脸上都洋溢起了温柔的暖意。
家里,李蔓和小五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两兄弟一回来,先就到了厨房,不过李画有些狼狈,只叮嘱小五烧点热水,然后慌乱的出去了。
李蔓有些莫名其妙,就问李言,“他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我瞧那衣衫好像扯破了。”
不过,李画跟人打架?也确实很难想象。
李言唇角一勾,拿着筷子夹了块她刚炒好的豆角放进嘴里,笑道,“没,刚才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了?”李蔓挺吃惊的,走个路还能摔跤,而且还能把衣服摔破?她明显不信,但李言不愿多说,再加上刚才李画的态度,她也就识趣的不多问。
将另一口大锅洗净之后,舀了水,就吩咐小五烧火。
瞧刚才李画那模样,的确需要好好清洗一下。
一会水烧好了,李蔓将热水舀到了木桶里,让小五给李画拎过去。
李言倒也不错,主动将浴桶也搬去了东屋。
一直等李画洗好了澡换好了衣裳,大家才开始一起吃晚饭。
只是,向来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惯了,今晚少了李墨和李书,李蔓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而且,她煮饭的时候,也习惯性的煮多了,甚至,盛饭不自觉的也多盛了两碗。
“放心,过两天就回来了,瞧你担心成这样。”饭后,李蔓在洗碗,李言就靠在锅台边瞅着她,“要是哪天我外出了,你也会这样想我吗?”
这还吃醋了?李蔓好笑,“那要看做什么了?你要是像大哥他们那样进山,我自然担心。”
“我是问你想不想?”李言说着往她身上贴了贴。
李蔓忙用手推他,“别过来,热。”
“现在就怕热了?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呢。”李言笑,不过还是体贴的往后退了退,看她将碗洗好了,主动接过来,放到了橱柜里。
等锅碗收拾干净后,李蔓又烧了些热水,供自己还有李言小五洗漱之用。
洗漱之后,李蔓自回了房,今晚该是李墨在她这边歇夜,但他不在家,李蔓就自然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有些懒懒的躺到了炕上,对着黑黢黢的屋顶发呆,他要在家吧,晚上一定少不了缠磨她,可真的不在,她心里又惦念的慌,只觉得这炕太空太大,她竟有些不适应,甚至,睡不着。
这时,窗户有了响动,李蔓无奈的掀了掀眼皮,对于这种动静,她现在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了,也懒的再去抵抗,因为没用。
果然,不一会儿,李言就从窗户里进来,黑暗中,声音很不满,“死丫头,我还没来,你就关门了?”
“你是不是算错日子了?”李蔓不满的盯着他,昏暗之中,他健硕的身形越发给人一种压迫感。
说话间,李言已经霸道的上了炕,伸手就将缩在炕里的她,捞进了怀里,“什么日子不日子的?大哥不在家,你还不睡觉不成?”
他邪恶的手指在她腰上揉着,呼吸一点一点的重起来,李蔓心里慌慌的,僵硬的道,“别......”
“怎么?”李言抬起一条腿,压到了她身上。
李蔓难受,却也没敢动一下,怕这个时候刺激他,吃亏的还是自己,“今晚好好睡觉,行吗?”
“嗯......”他那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似在考虑,李蔓心也跟着悬着,突然,就听他低低的道,“就一次......”
“不行。”他话未说完,李蔓果断拒绝,他这人说话不能信,一旦尝到了甜头,他就会一次一次又一次。
“丫头。”他软软的呢喃一声,已然翻身在上。
李蔓吃惊,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下午才要过,这才过了几个时辰?
——
次日,天还没大亮,院子里就有了响动,还有李书的喊声,“二哥,四弟,媳妇......”
他声音里带着急切与慌乱,李蔓嗖的睁开眼睛,而与此同时,李言也猛然坐起身来。
“是三弟,我出去瞧瞧。”昏暗中,李言只将薄被将她包裹,自己拿了炕头的的衣裳,一边套着,一边急速朝外去。
一开门,就见李书和几个村民在院子里急的乱转。
“三弟,怎么了?”李言忙过去,隔壁,李画和小五也相继跑了出来。
西屋里,李蔓也摸到了衣服,焦急的往身上套着,待听到李书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李画受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木了,只感觉有人从脊梁骨将她灵魂抽着,整个人虚脱般跌坐在炕头。
好一会,听见外面动静更大,她方支撑着自己,跑了出来。
李画正在送几个村民离去。
“李画,你大哥怎么了?”李蔓忽地抓住他问。
李画其实也没看清楚,只握紧她的手,道,“别怕,大哥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李书快哭了?
来不及细想,两人赶忙到了东屋。
李墨李言小五都围在炕边,她看不清李墨,只知道他安静的躺在那儿,屋里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四弟,你去找许伯过来,小五,你去烧点热水。”李言站在炕边,一边撕扯着李墨伤处的衣服,一边吩咐。
李画应了一声,忙出去了。
小五也点头,朝厨房奔去。
李蔓怔怔的到了炕边,就见李墨昏迷着,身上还穿着那日的衣服,只是破败不堪,湿漉漉的还沾满泥泞。
“他到底怎么了?”她声音发颤,问着李书。
李书面色惨白,“大哥是从崖上摔下来的。”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棵雪参。
“就为了这个?”李蔓问,她不认得参,不明白李墨要这么一棵草样的东西做什么。
这时,李言猛地撕开李墨大腿上的裤子,只见一片泥污之中,鲜血溢出。
屋内,血腥味更浓了。
“该死,就是伤这儿的。”李言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大哥左腿大腿根部插着一根木刺,顿时眼睛就红了。
李蔓亦是惊呆了,“要怎么办?”
“等许伯来。”这木刺插的极深,他不敢乱拔。
李蔓瞧着那血都将炕染红了,心内如焚,却是急中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道,“不行,咱们得先给他止血。”
“止血?”一句话点醒了李言,忙去找上次大哥用的金疮药。
小五这时端了热水来,李书上前要接,被李蔓拦了过来,她瞧出了李书精神疲倦,就道,“李书,你洗把脸,到我炕上睡会,你大哥这里交给我们。”
“可。”
“去吧。小五,去把橱柜里的酒拿过来。”说着,她将盆放到炕边的凳子上,然后,从大柜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来,沾了热水要为李墨清洗伤口。
“我来。”李言找来了药,要换她。
李蔓摇头,“我先帮他清洗伤口,一会,你帮我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说话的同时,她低着头,认真而小心的为李墨清洗伤口,每一次,那布上都沾了不少的血,不一会儿,盆里的水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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