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提。
两人说了会子京中的趣闻,南妍县主便起身告辞。
“我下回过来,应当是郡主的这一胎洗三的时候,你那时也不用躺在床上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杜云萝让洪金宝家的送了南妍县主出去,自个儿靠在引枕上,细细思量着南妍带给她的消息。
这些年,即便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杜云萝对南妍县主都颇有好感。
重生之事,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
沉甸甸地压在心中,唯有和南妍县主一道,彼此之间,才能稍稍谈论一番前世今生。
她们两个,算得上是同路人。
今天南妍县主与她说的话,杜云萝都能理解,却多少有一丝忐忑。
南妍县主固然是能接受李栾兵败,可若是瑞王府能有一丝胜算,南妍会如何选择?
真心托付出去的女子,聪明如南妍,会不会也犯了糊涂?
杜云萝说不好,也情愿是自己的小人之心。
毕竟,无论是对定远侯府,还是对杜家,圣上稳稳当当把皇位传到太子手中,才是最有利的。
杜公甫做过太子太傅,如今又经常入宫给皇太孙讲课,杜家是明明白白的******,定远侯府亦是一门忠烈,今上勤政爱民,侯府又怎么会跟着瑞王府为非作恶。
杜云萝的心里乱得厉害,这些事儿,她要仔细与穆连潇说一说。
不,是让穆连潇来给她说一说。
惴惴不安等到了掌灯时分,穆连潇进来的时候,杜云萝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探出了床沿。
穆连潇被她唬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好好躺着,当心摔了。”
杜云萝依着他的胸膛,道:“有事儿与你说。”
穆连潇坐在床边,静静听了杜云萝的讲述。
“她是真的想要拔光了瑞王的羽翼,让瑞王不能起兵,还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杜云萝沉声问道。
穆连潇的下颚绷得紧紧的。
他知道杜云萝的意思。
要是瑞王府察觉到了他去年时去的不是江南,而是蜀地,那么把极有可能已经曝光的邳城刘家扔出来做棋子,再真真假假掺合上一些不肯为瑞王所用的世家,圣上一棒子打下去,损得也不紧紧是他瑞王了。
撇开那些世家不说,手握兵权的岳城守将冯将军,到底是忠是反,也要好好琢磨一番。
穆连潇揉了揉眉心,见杜云萝苦大仇深,他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呀,”穆连潇捏了捏杜云萝的鼻尖,道,“总与你说,月子里不要这般操心。
瑞世子妃的性子,你肯定比我清楚,她是真投诚还是假意,我猜不透,你也许能想明白。
只是,圣上那儿,我总不能说是瑞世子妃偷听来的吧?
要让圣上相信谁是忠臣,谁有反心,靠的是实证。
那些世家也好,冯将军也罢,费些心思摸一摸底。”
这话实诚,杜云萝听得在理,缓缓点了头。
她想,她也该仔细思量思量,她眼中的南妍县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飞蛾扑火不假,可会不会助纣为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