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上个月端午时,我在街上遇见妹夫和他的外室,我就说了妹夫几句。
我说阿喻没了,才刚入葬没多久,慧儿心里肯定不好受,妹夫不陪着慧儿,反倒是养起了外室,这对不住慧儿。
阿喻是战死的,妹夫在这个当口寻花问柳,传到宫里去,平阳侯府的脸面怕是不好看。
我让他收敛一点,莫要让慧儿伤心。
妹夫有些气急,就,就动手了。
我没还手,他打了一拳,自个儿也冷静下来了,跟我说他知道要怎么做,不会再让慧儿不高兴。
那****和妹夫各自归家,后来就再没见过。
唉……我以为他那日应下之后就会收敛了,哪里知道今日还是死在了胭脂胡同里。
祖母,我那天就是看不过妹夫和那外室搅在一起,又觉得慧儿在家苦闷,他却……
就这么一回事。”
吴老太君听完,和周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男人在外头养外室,只要那外室不是身份来历不干不净的,一般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闹出家宅失和的大事体来,御史都懒得理这种风流事。
会插上一手去管的,多是娘家人。
穆连诚为此说晋尚两句,这事儿往宫里说,也不能说穆连诚做得不对。
“慧儿,你哥哥是为你鸣不平,”吴老太君朝穆连慧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再说了,这都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姑爷都不跟连诚闹意见,你这又是……”
穆连慧嗤之以鼻:“为我鸣不平?我求他来了还是怎么了?晋尚在外头养不养女人,关他穆连诚什么事情了!”
穆连诚的喉结滚动,这话晋尚在气头上也说过。
晋尚说,各家夫妻相处不同,穆连诚自己不纳妾,不在外面置宅子养女人,那是穆连诚的事情,晋尚要怎么做,和谁都没关系。
这个道理,穆连诚不是不懂,作为男人来说,晋尚的行事也没什么好谴责的,但作为娘家人,穆连诚当然想替穆连慧说一番话的。
晋尚也是念过书,知礼懂事的,除了最初上火了揍了穆连诚一拳,冷静下来之后,也能体会穆连诚的心思。
换作是晋尚自己,若平阳侯府里出了什么事,妹夫不管妹妹,还在外头和女人混,晋尚也要摆摆舅爷的威风。
当时,两人说得好好的,穆连诚只当这事体过去了,被打了一拳,也没四处说和妹夫闹了。
他的本心,真的是为了穆连慧。
哪知今日,穆连慧反过头来这么说他!
穆连诚沉声,道:“你怪我多管闲事了?”
“难道不是?”穆连慧高声道,“口口声声为了我,结果呢?晋尚死了!”
“人又不是我毒死的!”穆连诚瞪着眼睛道。
穆连诚的声音不重,却是气势汹汹的,穆连慧一怔,一时没吭声,待回过神来,她扑到桌上,挥手就把上头的茶壶茶盏香炉一股脑儿地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地,听的人心惊肉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