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俩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呢,这才一进医院,陈若风那里立刻有了感应。罗信诚迟疑了一下:“没事,你现在不忙吗?”
“不对啊,姐夫,你不会是在医院吧?”在杂乱的声音里,陈若风隐约听到电话中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喂,你拿药了没有啊?”
话都说到这里了,罗信诚也不想再瞒她了:“是在医院呢,我在交款,一会儿给你姐打打针就回家了,没事,就是发烧了。”
“发烧你还用跑到医院啊?那里人那么多?”陈若风怕姐姐有什么别的情况。
“确实是发烧,血也查过了,没事。今天在医院输液,打完就可以回家,明天再来打。”罗信诚看着前面的人群,还好,只有三个人了,本来他可以打电话找文杰,可是平常经常麻烦人家,这样的小病,罗信诚就没好意思找文杰。
“是文杰的医院吗?”
“啊,是这里,我怕有什么别的情况,在这里熟悉些。”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不用,你”罗信诚不用再往下说了,因为陈若风已经挂了电话了。这个小姨子真是急性子,他看了下手表,估计一个小时之内,陈若风就会跑过来了。
姐姐生病了,陈若风怎么能不着急呢?虽说感冒是个小事,但在老病号身上,就不知道是不是小事了,她得亲自去看一眼,确定了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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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急诊室里,已经是满满的病号了,这次感冒的人不少,基本是一种情况,没有流鼻涕等症状,忽然就先发烧起来,然后才咳嗽。看到姐姐在输液,脸色看着有气无力的,陈若风心疼地握着姐姐的另一只手:“怎么感冒了?要注意身体呢?是不是出来散步时冻着了?”
“不是”陈若怡微笑着。
看到姐姐一笑,陈若风的心才一下子落了地。
“昨天晚上还真没出来,觉得天冷了,她要出来,也没让,结果还是发烧了。”罗信诚感觉很抱歉。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我过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开了窗子”
“没事,当时不冷。”陈若怡解释。
“那你以后要听话,好好的,你看,又生病了,姐夫又有的忙了,你自己还难受”
陈若怡看着罗信诚问:“她像在教育小孩子吗?”
陈若风和罗信诚相视一笑:“病人都是小孩子,要听话的,不然你赶紧好起来,我们就听你话了。”
陈若怡被逗笑了。
“有我在呢,你放心,赶紧回去工作吧。越是元哲的公司,你越不能让别人说闲话。”罗信诚催促着。
“那,行吧,姐姐,你别急,很快就会打完了,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陈若怡轻轻地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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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若怡又到医院去打针,第一天就打到下午两点多,这天中午,怕他们饿,陈若风去给他们俩送饭。陈若怡感觉比昨天好受些了,就很不愿意在医院打针,催着让罗信诚去办出院手续,她对住院有着本能的反感。陈若风又劝说了几句,咱们只是打打针,最多明天一天,咱们就不用来了,这不是住院,住院的话,人家医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陈若怡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不再继续抱怨了。
在下楼的时候,陈若风遇到了一件特好玩的事。
在医院里的病人,没有不想早日康复出院的,特别是在外科,不是哭的,就是叫的,也有半夜三更住院的,若是遇到一个车祸或打架斗殴事故,那动静更是惊人,吵闹不停,还有医院难闻的味道等等,总之一般人都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这天中午,近13点的光景,在医院里发生了很有趣的一幕。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胖男人在教训一个瘦男人:“跟你怎么说的?不是让你呆着别动吗?”
“光那么躺着,好几天了,浑身难受。我出来透透气。”瘦男人一脸委屈地辩解。
胖男人气得用手使劲地点着瘦子的胳膊:“行行行!你要是这样,以后我们都不管你了!”
瘦男人还在小声解释:“这是吃饭的时间,又没人来,俺想出来放松一下。”
胖男人声调立刻高了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你到底懂不懂事?你还想多要钱吗?要想多要,就赶紧回去躺着去,否则让人发现了,你一分钱拿不到!”
瘦子好像理屈词穷了,低着头,很不情愿地跟着胖子坐电梯上楼去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给同行者解释:肯定是交通事故或者打架斗殴,人明明没事,就想多要钱,想讹人的。
听到这里,陈若风恍然大悟,谁说病人都想早出院?也有例外的,像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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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若风去学校接郑晓宁,看到朱瑞已经从学校里面牵着郑晓宁的手往外走了,郑晓宁一脸委屈地看着陈若风,也不敢打招呼,也不敢哭。陈若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跟朱瑞打招呼:“朱姐,这么早啊?”
郑元哲跟朱瑞分工好了,两人一人接一周,这周应该郑元哲来接,所以陈若风才来接郑晓宁。没想到朱瑞不打招呼,直接把郑晓宁接出来了。陈若风已经预感有什么不对头,但还是得好言好语去争取一下:“朱姐,郑总让我过来接晓宁,他有事,一会儿直接回家。”
一听到爸爸让来接她,郑晓宁偷偷地笑了一下,欣喜之色立刻露出来了。陈若风也看着郑晓宁笑了笑。
朱瑞拉着女儿的手更紧了,严肃地跟陈若风声明着:“你来也行,反正你也能代表得了他,回去跟郑元哲说一声,女儿归我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别想接走她,还有,我跟学校也说好了,以后不许随便来接我女儿。”
“朱姐?”陈若风吃惊地看着朱瑞:“这事你得跟郑总商量吧。”她特意在朱瑞面前称呼郑元哲为郑总,她怕称呼太亲密又惹得朱瑞不高兴。
朱瑞不满地斜了一眼:“你要是听不懂呢,我可以打电话告诉他。还有,你们可以随时登记结婚了,而且我还要感谢你呢”
“谢我?”
“是啊,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拿回女儿的抚养权呢?改天我请客,专门办一场感谢宴。走吧,晓宁!”得意地说完,朱瑞就拉着郑晓宁要走人。
郑晓宁很不情愿地看着陈若风,希望她来救自己。陈若风也不好十分强求,只好劝着:“晓宁,你先跟妈妈回去,我跟爸爸商量一下,他会去接你的!大概是你爸爸和妈妈没商量好,你别担心好吗?”
看到陈若风和郑晓宁说话时柔声细气的样子,朱瑞一脸不屑,到底不是亲生的,不敢喝斥孩子,她这么想着。“走啊!”朱瑞故意大声喊着晓宁,并不耐烦地甩了一下女儿的胳膊,感觉自己有什么特权一样,很骄傲地从陈若风跟前走过去了。郑晓宁的小嘴都要撅上天去了,她几步一回头地看着陈若风,让陈若风心里非常难受。陈若风只能微笑着跟郑晓宁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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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接到郑晓宁,陈若风打电话跟郑元哲说了一下,郑元哲也是有点吃惊了,他还没拿定主意呢,这朱瑞就急着下结论了。他已经在半路上正往家赶呢:“你也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就到了,见面再说吧。”
“怎么了?”陈铮问。
“朱瑞,她把晓宁接走了,还说以后不用我们接了,她已经决定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回去了。”
“啊?这不是还在商量中吗?这么急啊?”
“就是,是不是她跟张望的事又有什么变故了?”郑元哲看着陈铮。
陈铮想了想:“什么变故不知道,不过前两天张望约朱瑞出去,时间不长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没说什么?”
“没有,饭也没吃,这回也没摔什么东西,只是在打电话,不知跟谁打的,有一声没一声的,于姐也没听清楚。哦,好像张望也打电话了,有几个电话,响了半天,朱瑞都没有接听,估计是俩人没谈好,又不欢而散了。”
郑元哲明白了一些:“那看来,她是拿我们出气呢,肯定在张望那里受了些气,这就转嫁给我了。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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