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父,我还有一个疑问。”邵东又向穆闻说道,“现在虽然是晚上了,但说起来也不算太晚吧?怎么这么大的天字院,一点也听不到练功的声音呢?而且,好像很少见到学员,只偶尔看到有几个学员走过?”
“是啊师父。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也注意到了,偌大的练功场地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走到居住区后,也没听到哪个小院子里传出练习武技的声音啊?”乔峰也跟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师父,是不是一到了晚上的时间,我们这些学员就都要在自己的院子里静修炼气呢?”许文强猜测道。
“嗯,许文强说的比较正确!”穆闻点了点头,“在咱们天字院里,规矩要说严是很严的,说松呢,有时候也挺松驰的。关于入住天字院的规矩这一块儿,等一会儿我就把相关的书籍拿过来,你们人手一份,自己仔细看一看,可以讨论一下,不懂的可以问我。”
穆闻本来还想亲自解释这个疑问的,但显然是因为时间原因,也来不及多作解释了,简单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先离开了这个举鼎院,为邵东等人去取相关的书籍了。
“邵兄,话说,今天你的表现,可真是旗开得胜,威风八面,名利双收,春风得意,无往而不利啊!呵呵!”
举鼎院的院子里,穆闻一走后,赵志敬便向邵东送上了这么一大串华丽的赞誉之词。
“不敢当,不敢当!赵兄弟,我今天的情况,怎么说呢,纯属幸致,你这五个词,我一个都当不起!”
邵东在说这番话时,神情可谓是相当郑重,一点假装谦虚的意思也没有,就像跟人谈合同似的,一字一句正儿八经。
邵东知道,如果自己堂而皇之地接受了赵志敬这一大堆词儿的话,那不但给人家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而且显得自己太轻浮了。
要知道,人言可畏。在天字院这种高手云集的地方,一个人太轻狂、太张扬,那只会赚来大家的反感,甚至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呵呵,邵兄,你真是太谦虚了!像邵兄这样的学员,既有过于常人的真本事,又能有这么谦虚的心态,这真是太值得我们学习了!”
许文强微笑着,向邵东说着的同时,颇有些感慨的样子。
“哪里!我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邵东摇了摇头,把谦虚的样子摆得端端正正的,心里告诫自己,别看是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师兄弟,就算面对许文强和赵志敬,也千万不能流露出半点得意之色。
而让邵东比较满意的是,许文强好像也并不是一味地拍自己的马屁。最起码,他说自己的心态好,这句话就是真情实感。而不像赵志敬那样,一上来就有灌自己迷汤的意思。
在院子里的这四人中,邵东心里最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赵志敬和许文强的言语,也并不是陈胜的意思,因为这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且又沉默寡言的,别说让他自己主动评论了,就算强迫他说点什么,恐怕他也会闭口不言的。
真正让邵东在意的人,是乔峰!
至少,在这个小院中的四人里,只有乔峰对自己今天这个表现的看法,是让邵东真正关心的。
邵东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乔峰一眼,不出邵东的所料,现在,乔峰的脸色仍然是似笑非笑的。
邵东在监狱里接触的人多了,什么冷血的、残忍的、阴险的,对各种性情的家伙都有一定的接触,时间长了,可谓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
而据邵东看来,乔峰脸上的笑,虽然不是冷笑,但至少不是赞赏的笑。
也就是说,邵东可以断定,乔峰真心没觉得自己的表现怎样,再说的难听一点、直白一点,他可能没把自己看在眼里,最起码没把自己今天的“名利双收”看在眼里。
“乔峰……,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怎样看待我今天的表现的?虽然,我邵东没法左右人家的想法,但是了解他真实想法,却是很有必要的!”
邵东微微低着头,心里暗暗琢磨着,刚才看向乔峰时,目光和乔峰的四目相视的一刹那,乔峰居然立刻把目光移开了。
邵东是个心细如尘的人,看到乔峰这个躲避自己目光的举动,心里一动,“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好像看出了别人没看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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