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眉头便又蹙了起来。
周应看她这样,要和boss通话的话恐怕没那个状态,鲍尔太太上来用棉棒熏了一点水,在她唇上擦了擦。
现在她刚醒过来,不能喝太多的水,现在口干,也只能用棉棒或者小勺子沾一点点水将唇和口腔润湿些。
周应问了她一些话,项礼礼应答还算清楚,只是人还显得十分的疲惫精神不足。
醒来没多久,抿了一点水后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应有点担心她的状态,鲍尔太太解释道,“这是因为麻醉药效性还没过去,所以才会这样。”
更正确的来说,项礼礼是因为麻药的药效退了,项礼礼是被伤口给疼醒的。
后买又昏昏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中午,身上的伤口还是疼着。
手上打着点滴,她醒来时,整个人状态和精神还是一般般的,不怎么好。
侧了侧头,边上吊瓶中的点滴正一点一点的通过管子输进自己的血管中。
还活着,她真正清醒过来的第一想法和反应是这个,接着,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还活着,真好,她还活着!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昨晚的一些管子已经从她身上移除去了,包括心电极贴和氧气罩那些。
项礼礼躺了一会儿,想了起来昨天自己好像在半夜的时候见过什么人来着……
正思考间,有人探头进来了。
项礼礼愣了下,随即惊喜地喊了声,“周应。”
这下昨晚的记忆便串了起来了,似乎在她迷迷糊糊醒过来之时,有看到周应探头出现在自己面前过。
原来不是梦,而是这家伙真的来了。
不管怎么说,项礼礼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周应颠颠地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现在你好点了吗?”
项礼礼刚才的那声周应还带着沙哑,现在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挺灿烂的。
“怎么?心情很好?”
项礼礼毫不否认地点头,想说话结果发现声音十分沙哑,只得提气起来想清清喉咙。
结果这一提气便带动胸口上的刀伤,顿时疼得面色都变了。
一口气提到一半松懈了下来,项礼礼不敢再乱动了,慢慢地调整着呼吸来缓解这疼痛。
周应坐在边上,自然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见此赶忙道,“你是不是疼?还是身上哪里难受?”
项礼礼缓缓地调着呼吸,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哑声道,“给我喂点水。”
周应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学着昨天鲍尔太太那样,将水壶里面的水加热了,再和凉开水混了调成温水。
从边上的盒子里面取出了小长柄勺,用开水烫过之后,拿着东西转过身来。
项礼礼微微恍惚地看着他的侧面,有一瞬间竟以为自己好似看到了陆衍正。
若不是他的肩膀还太过单薄,面容较为柔和稚嫩,项礼礼还真会一不小心便认错了去。
周应端着水杯和勺子过来,在床边上的椅子坐下,他道,“你小心点啊,我给你喝点水。”
项礼礼忍不住苦笑,什么叫做她小心点?该小心的人是他吧。
她张口道,“你帮着把我床位给调高点。”
周应迟疑道,“没事吗?”
“没事,调高一点就好了,喝完水再放下来。”
“哦,好。”周应放下了水杯,站起身来在项礼礼的指挥之下,开始帮她调整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