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日后但凡有人提及前尘往事,也会被他以前朝皇帝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而驳回,而他,在辅佐着月氏后人登基之后,自然能够以正当的理由得到月浅宁。
月浅宁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们之间的合作到了这一步便是快要破裂了,如今就算她腹中的胎儿能否安然生产,宋肆霆都不再顾忌,因为普天之下并非她腹中的胎儿是月氏后人。只要宋肆霆想,她的族人中自然能够应运而生这种秉承天命之人。她一早就料想到会走到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到来得早了许多。
没有再多说什么,月浅宁撑着身子软软站起身来,外面的欢儿见状立刻快步走进来扶住她。
“既是如此,那本宫便回宫好好安胎了。”月浅宁特意将安胎两个字说得很重,其实无论这个孩子对局面有什么样的作用,总归是母子连心,身为母亲的她又怎么忍心自己腹中的孩儿尚未出世便跟着自己一起遭受折磨。
船夫摇着橹,小船缓缓划向岸边。月浅宁回望了一眼湖心中的安海阁,那戏台上的戏目似乎还在咿咿呀呀的演绎着。一想到宋肆霆这么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正名,迫不及待地要名正言顺地谋取到皇位,月浅宁便觉浑身一阵阵地发冷。
“月姑娘,到了。”欢儿轻轻出声唤回了月浅宁的神思,扶着她上了岸。
岸边守着的一众宫女太监,一见到月浅宁这抹火红的颜色,便动作整齐划一地迎了上来。有的接过欢儿手中撑着的伞,有的奉上丝绢给月浅宁擦汗,而一旁更是有宫女怀中随时备着安胎药,以防这初夏的暑气让月浅宁动了胎气。
在一干宫女太监的护送下,月浅宁莲步轻移离开了岸边。一直走到已经看不到湖心中的安海阁时,月浅宁才悠悠止住了脚步,让欢儿重新替自己撑起伞来。
接着,月浅宁示意小宫女将安胎药递给她,然后便一口气将玉碗中的黑色汁液吞入腹中。方才在安海阁中她虽然没有过多的表露,但仍是动了很大的胎气,现下她腹中的孩儿也几乎有一半是靠这安胎药养着的了。
“我要独自散散心,你们不必跟来。”月浅宁让欢儿撑着伞,威严地命令其他一干人等退下。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宋肆霆曾三令五申过,无论月浅宁要做什么,他们都要保持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警惕,切不可伤了她腹中的龙种。但凡月浅宁有任何一丁点儿的闪失,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可都是不保了的。
“如今我在宋肆霆眼中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人物了,你们且安心退下罢,出了任何事我都会替你们担着的。”看着犹豫不决的太监和宫女,月浅宁难得地耐着性子接着说道。
紧接着,她又话锋一转,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如若你们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可就不保证下一次宋肆霆突然发怒时会大发慈悲为你们求情了。”
听到这几句话,众人突然想到前几日宋肆霆毫不留情的命令手下格杀他们,便连忙纷纷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