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向内殿走去。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嬷嬷见太后一脸失神的样子,心中担忧不已。
“无碍,扶哀家回宫吧……”太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些突然生了大病的样子,满面愁容。嬷嬷也不敢多言,便扶着太后慢慢地朝着寝宫走去。
回到寝宫之后,嬷嬷几次想询问太后究竟和龙飒竔在养心殿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旦想要开口,却不知话从何处起,生怕又惹得太后不快。
太后不是没看见嬷嬷的样子,只是一时懒得搭理。
只是嬷嬷在太后眼跟前待着,太后看得实在烦心,便开口道:“哀家看得出来,你是有话想问。既然如此,你问便是了。免得这幅样子,看得哀家也难受。”
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颤音说道:“太后恕罪,奴婢不该如此多事。”
“罢了罢了,哀家身边也不过就你这么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有何事,哀家准你问。说吧……”太后揉了揉鬓角,等着嬷嬷开口。
嬷嬷只得又向太后行了一礼,方才问道:“太后,方才在养心殿,您可是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快?奴婢见您在养心殿独自坐了有小半个时辰,但皇上却早已离开。奴婢……奴婢实在是担心得很啊!”
“哼。”太后冷哼一声,才慢慢开口道:“不过是为了一个贱人,倒也不值一提。哀家已经下旨,这次,她定然插翅难逃。”
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自然听得出来太后话中指的是月浅宁。
“太后,您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与皇上之间有了嫌隙啊……”嬷嬷像是在想着什么,半晌才继续说道:“太后,恕奴婢之言,此次之事怕是会让皇上对您有所误解啊。您,心中可有打算?”
太后怎会不知,自从那个月浅宁不同寻常开始,便成了横亘在自己和龙飒竔之间的一根难以拔出的刺。不过是碍着自己与龙飒竔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一直并未将这根刺彻底的去除罢了。
这一次,怕是真的要为了这事,与皇上争上一争了。
“哀家又能如何?他是皇上,万民之主。哀家说好听些,是这后宫地位最尊贵之人,但谁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上真的对那个贱人用情至深,怕是无论如何也会与哀家抗争到底啊……”
太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大抵是在痛惜自己和龙飒竔之间,不得不“兵戎相见”了。
“太后,您不要忘了,当今圣上并非您的亲生……”嬷嬷原本要说之话,却在太后一记眼刀之下,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
“此事没有谁不知,但也没有几个人敢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嬷嬷,你是宫中的老人了,该当明白这个道理。此话,万万不可再提起,你可明白?”太后警告着嬷嬷。
“是,奴婢该死。太后放心,奴婢定当谨记您的教诲,再不胡言乱语!”嬷嬷急忙向太后磕头行礼,算是弥补一时口快的罪责。
太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但方才嬷嬷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
龙飒竔,他毕竟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