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一听,急了,喊道:“何人竟如此大胆!”
浅宁忙示意他噤声,小声提醒道:“切莫打草惊蛇!依我看,此事估计是冲我而来。今日宴上除了我因身怀有孕没有喝酒之外,其余人都是喝的酒,偏偏只有我的茶盏之中被放了药,我怕......此事是冲着我们的龙儿来的。”
龙飒竔一惊,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看着浅宁有些苍白地脸色,他想起与浅宁经历过的那些丧子之痛,那种痛比噬心之痛还要强烈百倍!于是龙飒竔不禁暗暗发誓,此次哪怕是用尽一切办法,他也绝对要护他妻儿安然无恙。
翌日,维娜显得有些疲倦,但还是早早便去了皇宫。关雎殿内,浅宁正为维娜的事纳闷着,只听见外面一声通传,维娜颇为稳重地走了进来。浅宁不禁为维娜的改变而暗自惊讶,还没来得及开口,维娜便行一个礼,缓缓道:“浅宁姐,我想好了,今日我便随父汗回蒙古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日订婚宴不是好端端的,若是那沈欢瑜欺负了你你告诉我便是,我替你去说他。”浅宁凤目一沉,很是担忧。
维娜咬着唇,一双美目中一副水汪汪的样子:“浅宁姐,我没事。我今日前来便是来辞行的,维娜不会忘记浅宁姐这段时间的关怀照顾。若是有缘,我们或许还会再见,”见浅宁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维娜忙抢话道:“浅宁姐,你就别再劝我了,我想回大草原静静,也给欢瑜一个想清一些事情的机会。”
浅宁知道如今自己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只能靠他们自己来解决了,便颇为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你随蒙古大汗回去我也放心些,那就回去看看吧!”
维娜点头,正要离开被浅宁一把拉住:“对了,昨日订婚宴上我发觉茶水有问题,怕是府上有其他人喝过,”说着,从妆镜台上的奁中取出一包药粉递给维娜:“这是医圣给我的一些百毒粉,可御百毒,你回去将这倒入水中喝下,万不要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维娜小心地收起药:“谢谢你,浅宁姐,告辞!”
回到将军府,分明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可沈欢瑜还在睡着,维娜将百毒粉倒入茶水,看着沈欢瑜熟睡的侧颜,想将他晃醒却又不忍心,只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一滴泪无声地掉落在沈欢瑜的眉心,那泪珠挣扎片刻,偷偷滑进他的眼里。
只觉得眼前一片苦涩,沈欢瑜轻轻睁开双眼,而此时的维娜早已随蒙古大汗离开了京城。醉酒了一夜,沈欢瑜只觉得脑袋十分沉重,不由得轻唤道:“娜娜......”却无人应允。沈欢瑜起身再叫一声,只见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赶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哇”地一下便哭了出来。
“禀将军,夫人,她,她走了!”
沈欢瑜心中一颤,不相信这是真的,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
关雎殿外,浅宁正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龙飒竔一脸难以置信地走到浅宁身边:“浅宁,你可知今日维娜公主随蒙古大汗回去了。”
浅宁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我怎会不知,今日一大早维娜便来到关雎殿与我辞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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