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得了命赶紧跑了,月浅宁又对龙将臣说道,“若是不想死就用酒精兑水擦擦伤口,再用纱布包扎了,我可不想灵初醒来没了想说话的人。”
龙将臣一愣,却是看见龙飒竔的暗卫提着箱子跑来,箱中是一些基本消毒用具。龙将臣当下退到旁边,忍着痛为自己包扎了,未言语一声。
待医圣熬了人参汤跑来,处理好伤口的龙将臣却是劈手夺了来,亲自一口一口喂给了灵初,看着灵初缓缓睁开眼睛,才觉得自己面上早已潮湿不堪。
灵初睁了眼,眉头皱了皱眉,抚上龙将臣的面颊,说道,“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眼泪?”
龙将臣不语只是双眼微红。
月浅宁在一旁说道,“灵初,为龙将臣挡那一剑你已命不久矣,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交代了吧。”
灵初微微闭眼,颤抖着声音说道,“将臣,放下仇恨吧,你还有御初,难道看着他平安喜乐一生,还抹不平你的仇恨吗?”
龙将臣已是万念俱灰,只说着,“听你的,都听你的。”龙将臣看着灵初的脸,有一种虚弱的美丽,这才发现,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灵初的位置,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灵初费力的转头,对月浅宁说道,“娘娘,我伺候过你一段时间,现在只想跟你讨个恩典,求求你不要杀了将臣好吗?他本性并不坏,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已。”
月浅宁似是不忍般避开了灵初的眼神,说道,“这件事也是我对不住你在先,未成想你竟是将一辈子都折了进去。我答应你,我会劝陛下留下龙将臣的命,还有你们的孩子,也会平安成长的,我答应你。”
灵初微微点头,眼泪纵横,轻声说道,“我这一辈子虽短,却是短短几十年,体验了人间冷暖,也知道了,爱而不得,为时已晚的感觉,也不算白来了一场。”
说完,已是声音气短,只是费力摸上龙将臣的脸,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说完,便永远的睡了过去。
月浅宁闭上双眼,也是眼角有泪划过。耳畔传来龙将臣的嘶吼,却也有窗外寒虫凄鸣。
终于,秋天就要过去了啊。
第二天,原本一直因为诺娘喜诞麟子而气氛喜庆的白府突然四处挂上了丧礼白条。
路过的人不明所以,又不敢胡乱猜测,只能盼着大宅里面的人能够递出点什么消息。果然消息永远都是不胫而走,才不到晌午,白府所在的那条街就已经传遍了这样的话。
“诶?你听说了没,北边那位似乎来咱们南疆了!”说罢,还拱起手做了个辑,意有所指向上抬了抬。
听者哪还能不明白,这下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个音,轻声说道:“这也是奇了,按道理说,若是那位来了,怎会只销声匿迹的居于白府呢,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乱讲什么呢!仔细你的脑袋!”另有一人顿时急了,招了招手,将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