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白大人要的人已经带到了。”
那嬷嬷却是毫不客气就将壮汉斥了回来,语气中尽是不屑,说道,“二爷的人竟都是这般没规矩的吗!这里头大夫人正要生产,大老爷忙的焦头烂额,你这奴才还要一门心思往前凑,惊扰了大夫人算是谁的错!”
那壮汉立即赔了不是,这下子消了领功的心思,乖乖站在门前候着。
月浅宁虽是不能视物,心思确是转动的极快,不过一会儿就琢磨出自己恐怕是身在南疆什么权势人家了,而且这家人大爷和二爷之间恐是有什么芥蒂的。
突然,有小丫鬟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动静,禀了嬷嬷道,“嬷嬷,快领了这姑娘进去吧,大夫人恐是要生了!”
嬷嬷不敢怠慢,匆忙使人除了月浅宁的眼罩,绑着的绳子却是未除,让小丫鬟领着进了内室。
话说这月浅宁被眼罩遮了一路,现下突然得见光明,竟是缓了几秒才能视物。这几秒之间,竟是已到了内殿了。
月浅宁抬眼,只听见有中年人慌乱的脚步迎上来,直奔自己而来,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沉声说道,“感念姑娘仁义,今个儿若是诺娘母子平安,我定会登门拜谢姑娘全家!”
月浅宁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还没等月浅宁反应过来,只听那中年人又是不满的冲丫鬟们嚷嚷道,“捆着这姑娘经是何意?还不快给姑娘松绑!”又陪笑道,“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了。”待到松了绑,又亲自迎着月浅宁往内室走,说道,“姑娘请。”
进了内室,月浅宁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怪不得刚刚在门口就闻着一阵阵的血腥味,还有这内室的丫鬟也是太过忙碌了些!果然,这里竟有孕妇正在生产,而且听动静,已经羊水破了!
月浅宁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有很多想法却都整理不出个头绪。于是干脆开口问身边的中年人道,“这位老爷,不知您寻了我来是何意?”
中年人也是一愣,随即开口道,“我家娘子有隐疾,这次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却是要闺阁姑娘的血与家中秘药调和出一剂良方,好保母子平安。”
见月浅宁面露不岔之色,中年人又补道,“我们可是托二弟去寻自愿献血的姑娘来着,怎么,瞧姑娘竟是不明白这事缘由?”
月浅宁直觉其中猫腻,刚要张口与中年人理论一番,却听见内间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小丫鬟,哭着道,“老爷,稳婆说夫人情况不大稳定,您动作可得快点了。”
中年人一听,更是焦急。于是截断了言的话,快言快语道,“姑娘,这如今人命关天,您看,您是否可以先借我家娘子一些血液,让她过了这一关?“
月浅宁只是苦笑,说道,“并非我不愿,只是刚刚听您说,似乎只有未出阁的姑娘的血液才能入药。您看走了眼,我却是个已经嫁了人的。”
中年人一听大惊,也顾不上什么便冲下人喊道,“怎么做事的!快去重寻一个姑娘!夫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