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按时身边人将消息传出去、恐怕这一时三刻之内,月浅宁便会得知灵初怀孕的消息了。
来到寺内,灵初拜了一拜观音像。主持便送来竹签桶给灵初摇签。灵初十指纤长,摇出的是下签。灵初笑问主持何解?
主持行礼道,“目前局势虽对夫人有所不利,但日后夫人定会转危为安,腹中胎儿亦会平安长大。”
灵初将竹签还至主持手中,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纸条也一并递了出去。主持接过竹签时也一并摸到了纸条,手腕翻转间,悄无声息的将纸条藏在袖子里,对灵初暗暗点了点头。
灵初又象征性的在寺内转了转,这便打道回府了。
龙将臣听闻夫人回府,随即将今日一同去的下人唤来问话,下人禀告说,“夫人只是在观音像前跪了跪,而后在寺庙主持处抽了根签,又转了转,便回来了。期间并未接触什么可疑人物。”
龙将臣看灵初这么规矩,这才放心了些,接下来的几天,也放松了对灵初的监视,重心更多放在了长印石会的组织上。
再说月浅宁那边。那日灵初打道回府以后,一封加急密信便送入了宫中,其中只有灵初那一张纸条。月浅宁展开纸条后,“长印石会,宁太妃”这七个娟秀字体便跃然纸上。
月浅宁拿着纸条的手激动的有些不稳,唤来龙飒竔说道,“看来灵初是打听到什么了,宫中支援南疆,并且与长印石会联系颇深的果然就是宁太妃!虽然还不能够确认宁太妃与南疆人的具体关系,但是宁太妃一定就是他们所指的宫中的女人!”
龙飒竔看了看纸条,也皱眉道,“现如今京都之中南疆人越来越密集,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我们必须得开始着手对付他们了。”
月浅宁颇为赞同,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思虑颇深道,“灵初这丫头让她保护好自己却还是..哎,只怕我们着手收拾龙将臣之时,作为孩子的父亲,灵初的心中会有些煎熬。”
龙飒竔宽慰道,“日后再为灵初寻一个好人家便是了,只要我们作为灵初的依靠不倒,即使带着孩子再嫁,婆家也不会善待灵初的。”
月浅宁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盖着黄章的告示便贴满了大街小巷,集市上的人奔走相告,纷纷围观,颇为热闹。
茶楼里的人在早餐的热气氤氲里高声讨论者黄榜上的内容,一片嘈杂声中,隐约听到这样的字眼。
“当今王上果真是求贤若渴,对长印石会这样的派系曾做出的对皇家不利的事情既往不咎!”
“还说呀,只要是像长印石会这样真正为天下人着想的派系,归顺朝廷以后,必有重用!”
“当今王上果真是明君呀!长印石会这下若是再不归顺,那就说不过去了。必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啊!”
“...”
等等这样的言论在百姓间广为流传,一时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龙飒竔看着这样的言论风向,心中颇为满意。可是同样的情形,未尝不是对龙将臣的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