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甘心呢。
回王府的路上,灵初心里有些委屈,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低着头。龙将臣也是有些不忍心,开口问道:“今天茶水泼了,你可有被烫到?”
灵初委屈的抿唇,右手捂住了左手,还是不说话。龙将臣知道这必定是伤着了,但是他又不能把灵初的手扯过来看,只得吼了一声:“把手给我看看。”
灵初被这么一吼,眼睛顿时眼泪汪汪的,把自己的左手递过去。小手上通红一片,隐约还有几点水泡的影子。
龙将臣没有看着真的有些心疼。灵初小声哭了出来:“不是我故意把茶盏打泼的,有针扎我。”
灵初的解释龙将臣怎么会不信,宁太妃手里藏针,扎到灵初的手上,十指连心,怎么不疼,怎么能不把茶盏给摔了。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说:“回去上点药,好好养养。”
灵初泪眼看了龙将臣一眼,眼里有控诉的意味。龙将臣头也不抬说:“你嫁给我,我母妃心里有怨,所以……”
龙将臣的话只有半截,灵初叹了口气,说:“行,我无话可说。”一路上二人再是无话。
龙将臣和灵初二人回了府,立刻分道扬镳,一个回了卧房,一个去了书房,只是龙将臣在去书房的路上,还对梅婼的情况问了一下,依旧是没有出小屋。
宁太妃的人随后也到了书房,毕恭毕敬的将宁太妃的话复述了一遍。
“此女乃是月浅宁心腹,要切重防备,不可大意,切记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大事。”
太妃的话听在了龙将臣的耳朵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觉得灵初那种对于月浅宁的惧怕不是装出来的。
灵初就像他的从前,孤身一人在外,衣食无忧,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由自己做主。那种压迫和无力伴随了龙将臣整个青少年时光,即便是现在,他很多事情也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
比如宁太妃,比如梅婼,这些人就像压在他头上的几座大山,挥之不去。而有的时候,这几座让他依靠的大山也不是那么的安稳,如果她们做错了呢,最后收拾残局的还是自己。龙将臣是这样的想着,却不知道,梅婼确实是因为内心的波动,给了龙飒竔和月浅宁她们一个机会。
月浅宁知道龙将臣和灵初二人今早要去宫里,特的叮嘱了暗卫,要潜进龙将臣的书房看看。
而每日龙将臣走了之后,梅婼都会去龙将臣的书房替他守着,今日她心里想了很多,想要离开辰王府,她再三琢磨,写了一封辞别书。
原本月浅宁他们是想吃完晚宴后,再拉着灵初龙将臣二人逛逛院子赏赏月的,可是灵初和龙将臣再三推脱,月浅宁想要为暗卫多争取一些时间也做不到,她在心里为暗卫捏了一把汗。
梅婼在写辞别书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好为暗卫空出了时间。只是时机不好,暗卫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暗卫心中祈祷这人千万不是要进到龙将臣的书房了。脚步身越来越近,没有丝毫要转向的意思,暗卫一个翻身躲到房梁上。
只在三息之后,梅婼就推门走了进来。暗卫在房梁上倒吸一口冷气,刚刚在匆忙之中,有一个椅子没有归到原位,离桌子的距离有些稍远了,希望梅婼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