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月浅宁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夭迟疑着,咬着唇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这宣泽国的百姓都奇奇怪怪的。”
月浅宁也凑过去,一边看一边问道:“哪里奇怪?你可别瞎说,这里不比在我们自己那,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不要惹出事端来。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夭凑到一起看,小声地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我早就记下了,但是这些人真的有点奇怪啊,您看,他们虽然挤在一起看我们的车队,但是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啊。要是换了我,去看别国的使臣来访我开心死了,何况还是皇后呢!”
月浅宁也觉得有些异样,城门一路围观了不少百姓,都只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完全看不出兴奋高兴的样子。一般来说,来看别国使臣来访,会是这种情形吗?
只有一两个小孩子露出好奇之色,往马车这边挪近,也很快被大人拉了回去,看他们的神色,与其说是夹道欢迎,更像是想把他们赶出去。
看来宣泽国对他们的敌视,已经从皇室,蔓延到皇城的百姓,甚至蔓延到全国,一触即发的弦。
月浅宁心里暗自戒备,回头安慰紧张兮兮的小夭:“也许是民风不同,说不定宣泽国就是这样的,和我们欢迎的方式不大一样,不用担心。”
小夭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皇后娘娘的话。
官吏将车队引导进驿站,恭谨却漠然地道:“天色已晚,还请各位今日暂时在此将歇,待明日觐见我国国君。”
说完行了一礼,带着人自顾自离开。
月浅宁已经能确定,宣泽国的确对北坤有着强烈的敌意,强烈到已经连遮掩都不愿,这次如果稍有不慎,只怕战争不可避免,看来行事必须更加小心。
体恤到众人一路辛苦,月浅宁让人下去修整,尽管心事重重,多日的车马奔波还是让她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明月高悬在天井,也高挂在其他的地方。
宣泽皇宫内,新帝欧泽铭阴沉着脸,听完手下回报,不耐烦地回收示意退下,他在寝宫内踱来踱去,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半晌,又停下来,像是跟谁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既然都送上门了,再客气倒显得我宣泽太虚伪,本王拭目以待,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借口。”
欧泽铭背负着手,凝视着廊下,虽然有月光,仍是一团漆黑。
第二天一早,月浅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仍在叫嚣需要休息,她仍是起床了,现在没有时间给她浪费。
梳洗装扮,穿上正式的朝服,月浅宁带着使臣团往皇宫而去。
宣泽新皇欧泽铭在殿前亲自迎接,百官分站两边,声势浩荡,倒是给足了面子。
让人挑不出宣泽的错,这样才能理直气壮地指责北坤。这个新皇帝不简单。月浅宁心思潮涌,面上仍是保持端庄的笑容。
欧泽铭不动声色地打量月浅宁,两人的眼光一触而过,彼此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