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七小心翼翼的答道,
夜琉璃看了一眼荣王,又看看柳姨娘这才说道:“近来本小姐无事便翻看了这十几年你所采办的账本却发现里面有不少让人困惑的地方,你今日正好也给在座的主子们解解惑!”
那曹七一听,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紧张的几次结巴。柳姨娘看着曹七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怒其不争。狠狠的用眼刀子剜着曹七。那曹七自是感觉到了柳姨娘那骇人的眼神,额头上的冷汗更加密集了起来。
“柳姨娘你作何那么凶狠的瞪着曹七?莫非……”夜琉璃的话没有说完,却让在场的人都明白她已有所指。
柳姨娘暗自责怪自己竟然让那小贱胚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忙收敛心神劝自己自然点。曹七那人是绝不敢抖露自己出来的,想着便微微抬起头目光淡淡的看向夜琉璃:“大小姐想必是误会了,妾身不过是眼睛不适才会用力瞪眼缓解缓解酸涩罢了!”说完还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模样看起来还真的是很辛苦。
荣王冷冷的一横,对柳姨娘更是不喜。她的种种反应都在说明此事绝对与她有关系,可她事到临头还如此的做戏!眉头一皱,沉声问着曹七:“事到如今还不快点说实话?若你一再执迷不悟,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曹七一听,几乎全身无力。心中权衡一下努力的辩解:“王爷,大小姐奴才实在不明白你让奴才坦白什么?这些年来奴才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王府采办,兢兢业业恪守本分……”
“恪守本分?”夜琉璃冷笑,望着曹七:“看来你是准备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完把桌上的账本哗啦一扫全部砸在曹七的身上:“什么青菜一斤要三十个铜板?什么鸡一只要五百铜板?普通的青鱼,鲫鱼这些一条竟然要一两?还有鸡蛋,你买的鸡蛋是涂了黄金了吗?竟然一百个要五两银子!曹七,诸如这些账目还要我来详细说出它蹊跷的地方吗?你从十年前就开始胡乱做账,从中贪了墨。这十年来,日日买菜日日这般价格你还敢说你对王府忠心?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吗?”夜琉璃最后一句话怒声而威,生生的让曹七的衣服从内湿了透。
“曹七,本小姐着实很困惑!平常百姓三个铜板买两斤青菜的价格如何成了三十铜板?一百个铜板就能买到健康的老母鸡何时变成了五百个铜板?还有那些燕窝等等,你还要存心隐瞒到什么时候?”
夜琉璃不给曹七思考的机会:“听说你在京城里的富户地段给自己置了一处宅子标价三万两。本小姐还听说你儿子娶亲,你前后花费约有五万两。不知道这些银子你都是从何处来的?王府每月给你的月俸不过三两,这十二年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四百三十二两,算起给你的赏银也不超五百两。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两,你是从何处整出了这么大笔的银子?”
“大小姐冤枉啊,奴才那处宅子是贱内的娘亲帮衬的!大小姐有所不知,那贱内的娘家是做生意的且做的还不错,娘家人不忍贱内跟着奴才吃苦受累便做主买了一处宅子,至于奴才儿子娶亲的银子也是奴才儿媳娘家看不得女儿受苦,花钱撑了面子的!”曹七大呼冤枉:“奴才绝没有欺瞒小姐啊!至于那些菜价,奴才不知道是那些人存了心思的要敲诈荣王府的银钱!若是早知道如此,奴才断不会在与他们合作的。求大小姐明察……”说完又是对着夜琉璃咚咚的使劲磕头。
夜琉璃冷哼:“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与你无关!你倒是会推的一干二净!本小姐倒是稀罕是什么样的娘亲这么无私一丢就扔了几万两的银子给你们花?至于你说你妻子娘亲,本小姐正巧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听说他们十二年前是个卖菜的,最后越做越大……”
夜琉璃的话还没说完,曹七差点晕倒了。这么个事也被查到了?这大小姐还有什么没有查到的事情啊?曹七苦着脸,几乎快要哭了。
“可巧王府采办的商户竟一直都是你妻子的娘家!”夜琉璃浅笑的说完:“这天下间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还有你儿子的娘子的娘家也好巧呢,也与咱们王府采办有点关系呢!你说,为什么都那么的巧呢?是本小姐多心了?还是根本就有人拿着王府的银钱阳奉阴违,做出叛主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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