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一瞬间,谢思清用仅存的一点清醒在想:不是吧……这个尧舜禹酒量这么弱……
“喂……!”旁边有人喊道,“尧舜禹喝多了!”
然后有人扶起了谢思清,将他扶到了沙发上,让他坐在那里靠着歇会儿。
谢思清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靠了多长时间,饭局才终于散了。
有几个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架着谢思清出去,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将他硬给塞了进去。
“你没事吧?”他们问,“能回去不?”
“嗯……”谢思清点点头。
“知道你家在哪里不?”
谢思清又“嗯”了一声。
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稍微放心,递给司机一张50:“麻烦你了,送到他家。”
那些人走之后,司机问:“去哪儿?”
谢思清嘻嘻一笑:“火星。”
“……”
“……?”
“我要送你回家。”司机一字一顿地道,“你家的地址是?”
“我不想回家……”谢思清眼神很迷糊,“我要去火星,我要看看火星上到底有什么,能不能找到奇怪的生命体。”
司机立刻回头去找刚才那些人,却发现已经一个都看不见了。
于是司机又再回来,强忍着脾气说:“这个我送不了,您还是下去吧。”
“为什么?”谢思清却还不依不饶的,他双手抓住了司机的椅背,“那我怎么办?”
“您得找别人去,我的车没有这个实力。”
——钟扬从酒店出来时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门前的出租车里,那个尧舜禹正抓着司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司机则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两人僵持许久,还是没有结果。
钟扬走上前去,敲了敲窗玻璃,问:“怎么了?”
司机暴躁地说:“这个醉鬼要去火星!”
钟扬看向谢思清,后者一脸无辜。
钟扬看了一眼车内,他刚刚颁给谢思清的奖杯和证书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看这发展,明天谢思清绝对想不起来它们被遗失在了哪里。
钟扬有点不爽,他给的东西,谁不是仔细珍藏着,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呢。
“你交给我。”钟扬说,“我认识他。”
“真的?”司机有点怀疑。
“嗯。”
“这家伙叫尧舜禹。”钟扬说着摸出谢思清钱包,打开给司机看了一眼证件上面的名字,“这回相信了么。”
司机如获大赦般地打开了车门的锁:“我还真以为得把他给送到派出所去了。”
“谢了。”
说着,钟扬扯了一把谢思清,“给我出来。”
谢思清却不愿意似的:“不……我马上就要去火星了……”
“去个屁火星,”钟扬说,“你给我出来。”
“不……”
钟扬看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揪住谢思清就给拖了出去。
谢思清扑腾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挣开。
被粗暴地扯出去的时候,谢思清的脑袋还撞到了车门框上,把他撞得七荤八素,眼前直冒金星。
“放手……”
钟扬将奖杯和证书塞进谢思清的怀里:“你给我仔细抱着!”
“……?”
钟扬回到了晚宴的酒店,开了间房,然后将谢思清给送进了房间。
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到服务台,让他们给谢思清送一点解酒的东西。
刚一回头,就听见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往左一点……”
“……?”钟扬向谢思清望过去,后者靠在床头,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自己。
谢思清醉得一塌糊涂:“你往左一点……那边光线好。”
钟扬皱着眉不说话。
谢思清对着钟扬录了个视频。
“喂,”谢思清又笑:“你真上镜。”
“……”
“想不想演电影?你可以来我这。”
“你别在那瞎扑腾了。”钟扬走过来将他手机扔到一边,“难道你脑子里就只知道拍电影?”
“……嗯?”
就在这时,酒店服务来敲门了,送来一些解酒的药,还有一杯温开水。
钟扬看了看他:“吃了。”
看谢思清没有反应,钟扬将他扳了起来,将药塞进他的嘴里,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本来打算将他扔进房间立刻就走的……
算了,钟扬想,我就大发慈悲一次好了。
没想到,谢思清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之后,突然认出了他是谁似的,猛地一个用力将钟扬给推开了。
水洒了一袖子,钟扬有点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