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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知道想让糜芳有出息,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他只希望糜芳往后能够改变就好了,也亏得糜贞虽然跳脱,倒还不用那么让他操心,不然糜竺早就累垮了。听到糜贞的问话,糜竺收摄心神,回答道:“此次大哥被派去出使曹营,劝说曹操退兵。因此,也给你揽了个任务,去北海孔融那里求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把陶谦的书信送到孔融那里就行了。”
糜芳虽然作威作福,却不是傻子。听了糜竺的话,当即跳了起来,大骂道:“大哥,陶谦那家伙真不是人,我们糜家每年都给他那么多好处,他竟然还让大哥出使曹营,这不是要害大哥嘛!当初他不听人劝要攻打曹操,如今人家来报复了,他竟然有脸让大哥去给他擦屁股。这事不能干,大哥我们不用管陶谦那厮。”
糜竺听了糜芳的话,心中还是很安慰的,虽然糜芳让他很操心,却没有忌恨他。不然的话,换了其他大家族的子弟,估计知道跟自己争家产的兄弟要去送死,怕是会很开心。
因此,糜竺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和声道:“二弟,大哥身为下属,做这种事本也是分内之事,如今既然接了这个任务,自然要去完成。”
“大哥,这事真不能干啊!”
见糜竺不听自己的劝说,糜芳也是一脸焦急之色。在糜竺面前走来走去,显然是在想主意。突然,糜芳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大哥,有了!陶谦那厮不仁,我们就不义。他想陷害我们,我们就不跟他混了。听说曹操任人唯才,大哥有才能,而且我们糜家又有钱,那曹操肯定会收下我们。没错,我们反了陶谦,去跟曹操就是了!”
糜芳二五仔的本性断然暴露出来,这还没有到绝境,就已经想着投靠曹操了。因此,历史上糜芳跟关羽结怨,临阵判敌,也就说得过去了。
“胡闹!”
糜竺大喝一声,瞪了糜芳一眼,斥道:“临阵判敌为人所不耻,这种事万万做不得。你以后也莫要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即使你是我二弟,大哥也决不轻饶。”
“是,大哥!”
被糜竺责备,糜芳连忙耷拉下脑袋。对于陶谦对他们糜家的意图,糜芳也知道,当然是糜竺跟他说的。因此,糜芳才没有跟陶谦的儿子靠近。否则,糜芳早就被陶谦给阴了。所以,糜芳一直很不满陶谦。而且,当初糜竺推荐糜芳担任彭城相,陶谦是不愿意的。糜芳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让他担任彭城相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过,后来因为糜竺坚持,而陶谦又收了糜家那么多的好处,这才答应了糜竺。然而,糜芳身为彭城相,实际上算是彭城第二号人物,却没有多少权利,这一切自然也是陶谦暗中捣鬼。因此,糜芳对陶谦的不满可见一般,现在就算反叛陶谦,糜芳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大哥,二哥也是为你着想,你就不要责备他了。”
糜贞见状,又站出来调和二人。
糜竺当然知道糜芳是替自己着想,否则,现在就不仅仅是责备了,而是将糜芳给扔去关禁闭了。
“好了,陶谦相对我不利,我又会不放在心上。我们糜家有门客上万人,其中武艺高强的人一堆,此去曹营护卫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曹操也不一定会对我出手,你们就不用太过担心。”
糜竺安慰了糜芳和糜贞之后,目光紧紧的盯着糜芳,一脸严肃的交代道:“二弟,小妹这次跟着你一起去北海,你平时怎么样大哥都不会管你。但是,这一次你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小妹有任何闪失,你明白了没有。”
“大哥,我知道了。”
听见糜竺如此严肃的话语,糜芳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嗯!”
糜竺听了糜芳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糜芳和糜贞眉头依然纠结,显然还是不放心他,心中微暖,当下又说道:“二弟,小妹,其实大哥这次同意出使曹营,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
“哦?大哥,是什么目的?”
听了糜竺的话,糜芳和糜贞俱是一脸好奇之色。
糜竺想了想,糜芳和糜贞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低声说道:“如今陶谦对我们糜家逼的越来越紧了,徐州显然已经不适合呆下去了。所以,借着这次出使曹营的机会,我准备替我们糜家找一条出路。除此之外,冀州渤海郡有一种新的食盐出现,我也要去看一看。我们糜家行商为根本,既然有如此东西出现,不能不去见识一番。倘若有机会,自然也要争取一下。我们糜家在徐州有如此地位,也是因为我们的财富。当然,巨大的财富也代表着巨大的危机。只有我们糜家更有钱了,差距越来越大,他们才不敢盯着我们。所以,即使没有这一次出使的任务,我早晚也要去冀州一趟。此事重大,你们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有人抢在我们糜家前头,对我们糜家虽然没什么威胁,却也是个麻烦事。”
糜竺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就跟袁常穿越前的某巴巴,某度的*oss一样,有着超常的眼光。新盐的出现,必定引起一番强烈的争夺。盐是每个人必须用的东西,一旦有人抢的先机,说不定又是一名巨富的出现。如果是其他州的人也就罢了,若是徐州再出现一个巨富,那对糜家就极其的不利。因此,糜竺去冀州见识新盐,连自己的妻妾都没有说。糜竺的妻子,也是徐州大族的子女,若是告诉她,肯定会让妻子的家族知道。徐州有他们糜家这一家巨富,已经足够了,其他人,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好了,二弟,小妹,你们也去准备一番,明日我们便出发!”
“是,大哥!”
然而,有一句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糜竺兄妹三人在屋内谈话的时候,屋外却是有一人在偷听。
这偷听的人也不是下人,而是糜竺的妾侍之一。
这名妾侍叫王茹,作为一名妾侍,地位无疑是极其底下的,比奴隶也好不了多少。当然,若是生个儿子,也能稍微提高些地位。而王茹一直到现在,肚子也没有半点反应。说起来,也是因为糜竺耕耘的不勤快。
而这王茹的身世,其实也挺曲折的。
王茹是下邳城内一个王姓小家族子弟的女子,当初嫁给糜竺做妾,还是陶谦的管家王生介绍的。却说这陶谦的管家王生为何会这么好心给糜竺拉皮条呢?当然,其中也是有故事的。
陶谦的管家王生年轻的时候就跟着陶谦,你想想,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总是会有气血上头的时候。这王生,当时就跟陶谦府中的一名侍女发生了关系,并且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王生当时就慌了,若是陶谦知道了,那还得了?今天你敢跟我家的侍女发生关系,说不定明天就敢跟我的女人发生关系,而事实上,王生确实还跟陶谦的某些妾侍发生了关系。陶谦要是知道,王生肯定必死无疑。王生的脑袋也机灵,很快便想到了主意。
那就是假装将那侍女赶走,然后那侍女嫁给下邳一个王姓小家族的偏门子弟。侍女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早出生了一些日子,但是,这念头妇产教育还没有普及,那王姓子弟也不知道,于是就喜当爹了。
反正是个女儿,还是姓王的,王生也就不是很在意。后来介绍给糜竺,也就是想能给自己捞点好处。
而如今,王茹听到了糜竺兄妹三人的谈话,自然把消息告诉了王生。而王生得知后,也立马就去找陶谦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