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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滴答答的过,舒蔓盯着电脑屏幕到眼皮打架。
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石英钟,发现现在才十点多一点,叹息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因为厉祎铭的不在而如此的无聊,以至于自己觉得厉祎铭以后的这半个多小时,过得像是半个世纪一般。
待得着实无聊,舒蔓恍恍惚惚,把电脑给关机,然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往自己的房间里折回。
没有厉祎铭在,枕头也不在,舒蔓不想刷微博,不想刷朋友圈,就呆呆的坐在化妆镜的前面,发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有些发酸,她眉目流转,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了被自己丢在chuang边的那件火红色的内-衣。
本能的回过头儿去,看到那样的内-衣,自己又不自觉的红了脸。
明明自己都是有xing生活的人了,偏偏还有放不开的一面儿。
站起身,她鬼使神差的往chuang边那里走去。
拿过了单薄布料的一角,她把蕾丝的花边,绕在自己的指尖儿处。
感受轻盈的触感,像是丝绸般染指,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厉祎铭和自己在一起的场景。
想着想着,脸颊又一次滚烫了起来。
待意识到自己竟然脑抽的去想那样的事情,暗自骂自己一句。
“舒蔓,你是有多ji-寞!”
咕哝了一句,舒蔓准备把手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拉开衣橱,她瞥见了自己前不久一起买回来的睡裙,自己还没有拆开看,她拿过来,解开外包装。
舒蔓一向都喜欢红色那样热情奔放,一如她性格的睡裙,这次也是一样,又是一款深V领的火红色睡裙,丝绸的面料。
把睡裙试穿上,还不等自己去找镜子看,突然自家公寓的门,被人打开。
舒蔓公寓这边,她之前有和乔慕晚在一起住,不过乔慕晚和厉祁深在一起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回来过了,听到自己公寓的门被人打开,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厉祎铭回来了。
本来,她以为藤肖兰芬的手术会很棘手,至少,得下半夜,厉祎铭才会有回来的可能,不想这会儿就回来了,她当即兴奋的不行,以至于都没有换下自己身上这款暴露大片凝白肌肤的睡裙,就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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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上了楼,藤肖兰芬突然心脏病住了医院,厉祁深要赶去医院那边。
她和厉祁深住在一起的水榭那边,是宽敞的大别墅,平日里厉祁深在的时候,家里雇的保姆就会偷懒,不在这边值班。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藤家老太太突然情况,谁都始料未及,她没有打扰张婶,让张婶来水榭这边陪自己,就听从厉祁深的建议,被他送来自己好闺蜜舒蔓的公寓这边。
乔慕晚之间因为和前夫关系不和的关系,有和舒蔓在一起住,她自然有舒蔓家的门钥匙,所以也就没有让舒蔓开门,她自己拿出钥匙开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回来这边的原因,开了玄关处的灯,她一进屋,当即就察觉出来了舒蔓家里,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似乎是有男人入住过的气息。
乔慕晚换了拖鞋,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客厅,一抬眼就看到阳台晒衣挂那里,挂着男士的衬衫和休闲裤。
果然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错,舒蔓果然是带了男人回来这边。
想到厉祎铭,她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厉家的老大好上了,自己的好闺蜜和厉家的老二好上了,两个好闺蜜把兄弟两个都据为己有,这样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赶巧事情,竟然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来,舒蔓这个小妮子瞒着自己瞒的还真就是严严实实,要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在医院陪感冒生病的厉祁深,厉祁深有让自己去厉祎铭的办公室里拿苹果给他,她还真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搞在了一起的事情。
想到厉祎铭摆在办公室上面舒蔓的那张照片,她莞尔浅笑。
“死华佗,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慕小晚?”
舒蔓不等把“我”字说出来,看到出现在客厅那里的乔慕晚,顿住话,微微瞪大眼,神情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乔慕晚目光扫了一眼向来穿着火爆的舒蔓,看她深V领的红色绸缎面料吊-带睡裙,把衣料下根本就藏匿不住的诱-人身材曲线,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怔愣。
舒蔓看乔慕晚打量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对劲儿,她也惊觉自己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暴-露了。
被同性看到这样性-感的自己,舒蔓脸颊有些发烫,微拧了下细眉,赶忙回到卧室里,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再出来时,舒蔓上身吸睛的沟壑被掩饰住了一些,但丝毫不影响她坚-挺的玲珑,依旧诱-人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慕小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舒蔓拢了拢自己头发,脸颊还是有些红的坐在了沙发那里。
说来还真就是尴尬,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似乎有好久都没有回来这边了,她都已经把她的东西差不多拿走了,这会儿突然回来,还回来的让自己这么措手不及,莫名的心虚起来。
本来她以为是厉祎铭回来了这边,不想居然是乔慕晚来自己这边。
还把自己今天本来要穿给厉祎铭的睡裙,被她给瞧了去。
最重要的是,自己刚刚那一句“死华佗”,根本就不是有嘴能说的清楚的。
要知道,以往都是自己痞痞的逗乔慕晚,这次,也是第一次,舒蔓觉得自己在乔慕晚的面前,无地遁形。
看舒蔓不自然的神情,透着红润,乔慕晚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我说蔓蔓,你交了男朋友以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且不说你的穿着,你居然给男人洗衣服,还把男人领回来家里,你……啧啧……”
乔慕晚一时间想不到哪个词去形容舒蔓,在大脑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后,她索性坐直了身体,调笑的口吻说话。
“你说吧,你到底交往了谁?怎么这么神秘?”
其实乔慕晚知道舒蔓交往的对象就是厉祎铭,而且听她刚刚那一句“死华佗”,她也能听得出舒蔓交往的男人,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
“……哪有啊?”
舒蔓被乔慕晚的话问的心虚,目光闪躲了起来。
有些不想正面回答乔慕晚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承认她和厉祁深在交往的事情,说出来,总是有一种自己会被乔慕晚调笑的感觉。
她一向都取笑别人,不想自己也有小把柄儿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是乔慕晚,这个自己最好的好闺蜜,她也准备往死里瞒着。
舒蔓在乔慕晚面前虚晃一枪,然后站起身,去阳台那里把厉祎铭的衣裤都摘下来。
“我没有给男人洗衣裤,这是我弟弟小泽的衣服,我帮我弟弟洗的而已!”
舒蔓闪烁其词着,她并不想让乔慕晚知道,自己把她未婚夫的弟弟给泡了,不然按照辈分,她还得唤她一声“嫂子”。
舒蔓否定,乔慕晚不禁失笑。
这个小妮子平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偶尔被人抓住了小尾巴,竟然会害羞,还一副瞒天过海的样子。
要是之前没有在厉祎铭的办公室里见到这个疯丫头的照片,她可能不会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如今事情都已经暴露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怀疑,这个疯丫头,就是和厉祁深,自己未来的小叔子在交往。
“现在都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弟弟了?你的华佗知道你这样吗?”
因为乔慕晚的话,舒蔓的脸红的更甚,忍不住回他。
“我说慕小晚,你和你家的深哥在一起好好的,平白无故来我这边做什么,专门想挖苦我吗?”
“嗯,算是吧!”
舒蔓:“……”
“我是过来这边和你讨个辈分,让你叫我一声‘嫂子’的!”
乔慕晚的话一说,舒蔓怔忪了下,随即,一下子就明白了乔慕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她对乔慕晚的隐瞒不起作用,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岔开话题就可以的。
“他说的?”
她质问,挑着眉梢。
“是你自己暴-露的!”
乔慕晚将手搭成塔状的垫在下颌处,拿下巴指了指茶几那里。
舒蔓顺着乔慕晚下巴所指那里看去,一时间懊悔的拍脑门。
“那些都是医院的病例,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主治医师厉祎铭,我说蔓蔓,你自己都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还反过来怪你的华佗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了!”
被乔慕晚揶揄着,舒蔓的脖颈和耳根子都跟着发烫起来。
乔慕晚还在打趣舒蔓,舒蔓却别扭的不想给她说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把自己和厉祎铭的关系掩藏的很好,不想还是暴-露了。
好闺蜜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话忍不住多说了些,尤其是舒蔓和厉祁深来往的事情被曝光,两个人聊的话,越来越多。
“你可别再笑我了!”
洗完澡,舒蔓看着拿着车厘子在吃的乔慕晚打趣自己,她撅着嘴,脸上火急火燎的红。
之前都是她打趣她和厉祁深,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打趣自己。
乔慕晚没有说话,一边丢车厘子到自己的嘴巴里,一边笑。
“好了,你别笑了,你还没有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边了呢?怎么,你家深哥不要你了?”
“没,他今天有事儿,不回水榭那边,然后张婶今天也不在水榭那边,就把我送这边来和你住一晚!”
乔慕晚轻描淡写的说着,没有厉祁深,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没有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她始终心里不踏实。
“哦,对了,不出意外,你的华佗今晚也回不来了!”
她知道肖百惠是藤家老夫人的亲侄女,藤家老夫人突发心梗住院,厉祁深都去了那边,厉祎铭自然也会去的,再加上厉祎铭还是医生,指不定更需要厉祎铭的帮忙。
舒蔓知道厉祎铭要抢救人,能猜得到他回不来,下意识的拧眉。
见舒蔓拧眉,似乎是不解的样子,乔慕晚对她也没有隐瞒,就说了厉祁深的姑奶奶突发了心梗,厉家人都在医院那边陪着,不过没有说厉祁深的姑奶奶就是藤家的老夫人。
乔慕晚理解错了舒蔓皱眉的意思,不过藤家和厉家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兴趣知道,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听乔慕晚说藤家老太太的情况很严重,厉祎铭今晚不会回来这边,舒蔓不免心里失落感递增。
但大大咧咧性格的她,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没心没肺的冲着舒蔓笑。
岔开了话题,两个人换了别的话题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