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提了一个条件,跨江大桥,必须要算上蓝天一份。
乔委员做主应允了他的条件。
隔天,一批技术人员便从蓝天转到了杨慕清那边。
而白晶晶也是其中一员。
白晶晶坐上车,不顾孟和平的劝慰,亦然前去。
她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支黑色的圆筒。
白晶晶还清楚的记得那日。
她回到瑜园,雷绍衡却还没有回来,她就坐在客厅里等他。
后来他果然就回来了。她端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参茶让他喝,他还很高兴,摸摸她的头夸她懂事了,让她以后不要等他早点睡觉。她也曾迟疑打断,最后却还是看着他喝了下去。
那夜没有月光,特别的黑,她鲜少会去蔷薇苑,也不曾上去过。平时这儿除了下人,也不会有人进入。她的步伐很慢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走过小厅,沙发背上甩了西服外套。目光又往那半掩的卧房寻去,黑暗中她看见雷绍衡躺倒在床上。她提着一颗心,往那抹黑影忐忑走去。空气里有苹果儿的香味,他已经洗过澡了。
光线昏暗,隐约可以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身体的热量越来越高,微凉的手轻轻碰触向他,他本能地抓住不放。白晶晶来不及惊呼,天旋地转间就被他压在身下,他梦游似地将她抱紧。
她就觉得像是小时候。寒冷冬季他也会这样抱着她.
这种感觉很温暖。
她张开双手,亦是环着他的身体拥住他。
他的喘息声那么近传来,白晶晶的心怦怦跳动。
黑暗里他半是清醒半是朦胧,已分不清是梦是真实,只是依着那最渴求的念头。随即一声极沉的呓语钻进了白晶晶的耳里,带着不可错辨的喊出来的名字。而那声呼喊,让白晶晶忽然睁大了眼。
唇与唇的距离,不过相差两厘米,雷绍衡的双眼,微眯着的眼眸,恍惚中望向她,俊颜泛起潮红,神色却异常沉静,然而一双眼睛里闪着冷硬以及惊,像是碰触到什么不该碰的。
雷绍衡猛地翻身而起,他忙按下台灯。
昏黄光芒燃起,她低下头,又抬头看向他,长发散开,他的目光让她恐慌。
白晶晶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注目,倾尽一生也不能的挫败。
车子飞速地掠过,日子一天又过一天。
雷绍衡还在安睡。
蔚海蓝在他睡着的日子里,去了城西的那座花园洋房,大门锁着,没有人居住。她想起那天,他所做的一切,她曾问过自己无数遍,他有没有过片刻的迟疑。莫家的祖坟,曾经的地方成了度假村的人工湖泊,风吹着水面,倒也是很是安祥。金泰大厦的顶楼天台,好像他还站在她身边,指着一处又一处对她诉说那美好的风景。她更去了那片大海,阳光照耀,金光灿烂,他伫立于风中,乌黑的头发像是泼墨画,天地的绚烂都及不上他半分。他曾说的留下不走,她迟迟才明白。
去医院探望他的路上,折一支盛时绽放的木樨枝条。
那粉黄的花骨朵在他的床边散发清香,静静给他念上一本书,恨不得大些声能将他吵醒,又怕他醒来会闹。
念过一段,书签夹好书页放下书本,蔚海蓝伸手抚向他的眉头。
曾经不敢说寂寞,只恐会更寂寞。
蔚海蓝低头,握住他的手,趴在床沿睡倒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你信息问我的话,我有答案了,可你什么时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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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版看见无数无数的支持留言,谢谢小南同学的长评,还有很多亲不一一点名了,甚至是很多潜水的亲,让瑞瑞非常感动。其实写作这条路一直不知道能走多久的,虽然黑色豪门的夏亦寒篇我已经开坑占位,但是不知道几时会写,也许这本书后我会有很长的休息期,又或许从此和大家告别。其实本身我不是太喜欢写男女主的番外,花心那本是我最长的男女主番外,原本这本番外定的几个配角的小篇幅,现在也在犹豫考虑。亲们,不要送瑞瑞月票了,瑞瑞不冲榜,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念头断的更决裂点。有人说我死脑筋,可能是的。这本书我还是会好好写完的,谢谢大家。下一环节预告:生死为赌局。
380:生死为赌局(1)
蔚海蓝接到袁圆的电话时,正是华灯已上。
夜里气温降了些,微凉的风吹来,其实明明也不大冷,可蔚海蓝还是不自禁的紧了紧外套。从医院出来,蔚海蓝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见她望过去,便就扬起一丝久违的温暖笑容。遥想曾经过去,她的笑容是烂漫无忧的,慢慢咧开嘴角。
蔚海蓝心下一动,忙疾步走过去。
蔚海蓝仔细打量眼前笑容同从前一般模样,却无形中带着疲惫的袁圆,终于在她张开双臂时,也轻轻地拥住了她。
“瘦了。”
“你也瘦了。”袁圆在她耳边轻叹,“雷绍衡……他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不醒。”蔚海蓝平静的回答,“不过他总会醒过来的。”
“恩。”袁圆松开她,她的脚边是硕大的行李箱,她用脚踢了踢,笑道,“刚下飞机,累死了。今晚上我跟你睡。”
“好!”蔚海蓝什么都没问,拉了她的箱子。
袁圆立刻挽上她的手臂两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走吧!”
其实车子早就在医院外边等着。
自从蔚海蓝先前被劫后,风景辛对她的严加看护甚过监狱。袁圆对风景辛没有太多接触,只是听蔚海蓝提起过,两人打个照面,也没有那心情再寒暄,匆匆就过了。那时候,她也站在秦臻那一边,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如今,真是两处茫茫,不知谁是谁。
城西的花园别墅里。
袁圆和蔚海蓝住在一屋,便没有打发人收拾别的房间出来。蔚海蓝洗好澡出来,见袁圆抱着双肩站在窗口,消瘦的背影落寞而沉寂,微垮的肩头仿佛压着沉重的山丘,承载了太多的无奈。
她开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