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毕竟没有生育过……”
竹锦听着便也是一震,“是。孕妇初期的反应其实很微妙,有些并非很典型。我也见过许多病例,孕妇早孕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有孕,当成自己感冒发烧,然后按照治疗感冒发烧的常规法子去吃感冒药、打吊针。可是后来查知有孕之后这才后悔不迭,因为前期的用药会危害到胎儿,不得不打掉孩子……”
菊墨再度天真提问,“三哥,我记得你是外科医生啊,什么时候跨行去当过妇产科医生?”
“对了我真的很好奇啊,保守传统的中国,真的允许有男性的妇产科医生吗?尤其像三哥这样,一看就是个色狼的?”
兰泉登时笑抽。
竹锦含笑先给司机师傅打预防针,“师傅,待会儿您听到任何惨叫请不要惊慌,只是我这个外科医生在给某些精神病患者施行手术。”
菊墨赶紧叫开,“师傅请直接将车子驶进警局!”
一场笑闹将车内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些。
竹锦敛了笑容回眸望兰泉,“你说的是李淑兰?李淑兰既然一直不曾怀孕,她怎么会对小桐刻意掩饰了的早孕反应一看就透?”
菊墨听着也是愣住,“唯一的答案就是——李淑兰根本生过孩子!”
车子快速行驶,窗外的阳光明明暗暗落进来,洒在三兄弟的眼睛上、面上。兰泉眯了眼静,“我更关心的是,她的那个孩子是谁。还有,那个孩子,哪儿去了?”
竹锦和菊墨都是悚然一惊!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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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某苏在写到兰泉跟李淑兰告别这段,某苏提醒过大家,说那章看似过渡,实则藏着几个非常重要的点哟~~大家没注意到这个哟,咔咔~~~o(∩0∩)o,稍后第三更。】
能不能放下(第三更)
凤鸣街,春日正好.
梧桐的叶子越发大了,在风里摇曳得仿佛一只只热情招呼的小手。袁静兰坐在酒坊的铺子里,望着那一株株梧桐,静静一笑。
凤鸣街上种满梧桐,这正是应和“凤栖梧桐”的意象。所以当年小桐刚出生的时候,她还一时想不到应该给小桐取个什么名字。简单就笑,指着窗外的梧桐,“那名字都现成的。”
于是女儿取名简桐。
最初袁静兰还并不满意,总觉得这个名字过于素淡,而且似乎“凤”才更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听起来更好听累。
简单却笑,“那你看我的名字呢?简单,真是简单到了极点,但是我自认这一辈子过得并不平淡。所以也许简单才更是幸福,没有奢望、珍惜拥有。”
袁静兰当时还半信半疑,更是怀疑如果小桐叫了“梧桐”,那么难道将来还能有个少年身如凤凰般光耀九天而来,只为了女儿而停留么?
却着实没想到,上天真的这样安排。兰泉那个孩子,正是那样身披彩羽的凤凰少年啊萌。
由此,袁静兰真的忍不住轻声对着空气中那个并不存在的形象,轻轻说了声,“简单,谢谢你。女儿这个名字真好,注定她一生幸福。”
门口光影一转,袁静兰眼前简单的幻影消失不见。袁静兰只觉怅惘,凝眸望向门口,心内便是一跳,赶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是于静怡.
于静怡坐下来,努力想笑,却还是带了点尴尬,“坦白说,我也逃避了良久,不知道怎么来见你。可是如今你我都已经是儿女亲家,孙子又要出世了,难道你我真的能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我想,就算你我心里再难,也总归不该让孩子跟着为难。”
袁静兰听着也是点头,“我们这一代的事情,已经让兰泉跟桐桐跟着吃了不少苦。如今他们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这件事就不应该再拖累他们两个。更何况还有孙子,静怡你说得对,就算为了孙子,我们也不能再彼此避而不见。”
于静怡眸子里也含了泪,抬头望袁静兰,轻轻叹息,“静兰,你也老了。”
“怎么会不老?”袁静兰有些羞赧地抿了抿鬓角。此时终究是无法与于静怡相比,此时的她看起来至少要比于静怡苍老十岁。须知她们本是同学,本是同龄。
“倒是静怡你保养得很好。如今看起来一点不像兰泉的母亲,倒像是兰泉的姐姐。”袁静兰这一说却是由衷。
于静怡轻轻摇头,“静兰你说的难道是这些染发膏,还有昂贵的化妆品,以及现代的美容技术么?我这份所谓的年轻,不过是因为生活境况好些,所以用金钱支撑起来的罢了。无非是给外人看的,自己心里的苍老,自己知道。”
袁静兰听着也是叹息,“静怡,别说得这样感伤。看着兰泉和桐桐一天天长大,我们的皱纹都是值得。”
“是啊。”于静怡听袁静兰提起两个孩子,面上由衷笑开。
这就是女人,当年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成为情敌;可是女人最重要的身份是母亲,为了孩子,女人会自动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仇恨。
两个人都没有说出的是:生命也真是奇妙,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们两人会以亲家母的身份站在彼此面前。可能上天注定要这样解开她们两个心中郁结了几十年的疙瘩.
“刚刚听见你提起表哥的名字。”于静怡抬眸,“原来你,还会经常想起表哥么?”
于静怡对袁静兰的不满,也有一部分归于简单这里。
袁静兰愣了愣,缓缓坐回座位上,“时间若往前倒推十年,你此时这样问我,我定然会斩钉截铁地否认。当初的我会回答你,‘我怎么会想起简单?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凭借家庭势力强迫我了的强.暴犯!’”
“袁静兰你!”听见袁静兰这样说简单,于静怡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太不知好歹!你明明知道,当初表哥强迫你,是为了救你!”
袁静兰难过地垂下眼帘去,“静怡,请你稍安勿躁。我此时已经越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当年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无法接受我会嫁给另个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子是被另个男人给强占,更无法接受——我生下的竟然是另个男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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