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利落的短发,晶亮的眼睛,眉目之间带着一种商界女人的精明之气。
“这么晚才来,自罚一杯!”安良皱着眉说。
何以清笑道:“好,我先干为敬!”她很爽朗地将眼前的杯子端起来,咕咚一口喝下。
“刚刚有点事耽误了,抱歉!”她对着安良又对着伊云飞歉意地笑笑。
伊云飞只是淡扯唇角,不以为意。安良却是说道:“伊兄,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提及的美国MX公司中方总经理,何以清小姐。以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伊氏董事长伊云飞先生。”
“伊先生你好。”何以清向着伊云飞伸出了纤纤玉手。
“你好。”伊云飞淡然握住。
两人寒喧几句,何以清笑容明艳的道:“伊先生,今天托了安先生的关系约您过来,是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与MX的合作……”
大约在十点半之后,对面房子的院子里有车子驶进去,车灯闪烁过后,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对面的房间亮起了灯光。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江芷兰看到那明亮的灯光打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但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正向那边望着,那男人却是一转身向着窗子的方向而来,她这边是黑着灯的,他看不到她,可是她看得到那边。只见那人在窗子前站定,眸光似乎在向这边张望,然后一个东西被他放到了眼睛上。
那是什么?
江芷兰心下奇怪。
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返身去床边将手机拿过来拨下了那熟悉的号码,然后又快步地来到了窗子前,她看到对面的男人折身进了卧室,而后,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又放到耳边。
“伊云飞,你在哪儿?”她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房子里的男人。
“哦,我在家,刚回来。”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说道。
江芷兰定睛向那边望了望,然后一下子按了电话,她看到对面的男人,也将耳旁的东西拿了下去。
心里有什么一下子涌了上来。也没穿外衣,她急促的脚步向外面走去。
佣人们都已睡着,她下了楼,又拉开客厅的大门,快步地出了院子,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那所房子。
伊云飞耳边还放着手机,那边却是一下子挂了电话,他心下正奇怪着,大门处已经响起铃声。
没一会儿,就有菲佣过来,“先生,外面有位小姐找您。”
“什么人?”
“是一位姓江的小姐。”
“姓江?”伊云飞怔愕片刻,一下子明了,“快去开门。”
“是。”
彼时,他身着一身淡灰色睡衣,急忙地下楼。
“伊云飞!”外面已经响起熟悉的女声,带了一种愠怒,匆匆而入。
“兰兰?”
伊云飞迎着那声音出去,也不管自己睡衣半敞,果露着大片的前胸。
“伊云飞!”江芷兰进了屋,星眸咄咄,含着怒火,“原来你住在这儿?”
************************
大家明天见。
第339章 你再找个女人吧
“兰兰!”伊云飞上前扯了她的胳膊,想让她安静下来。
可是她挣开她,气呼呼地问道:“你的卧室在哪儿?”
“什么?”
“我说你带我上你的卧室!”
“……好。”
伊云飞头上黑了黑,转身向着楼上走去。累
江芷兰跟在后面,上楼。一直到了他进的那间卧室,她的眸光急速地在里面搜寻,忽然看到了窗台上那黑色的东西,疾步奔了过去,一把将那望远镜拿了过来,“这是什么?”
“呃……兰兰!”
“伊云飞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江芷兰拿着那望远镜瞪着他。
伊云飞张口结舌干笑道:“呃……这个是我用来看星星的。”
“看星星?”江芷兰转过身去,眯了眼睛对着望远镜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望过去。
她的房间没有开灯,她看不见里面,但是这望远镜的用途她却是明白了。
“伊云飞,你用这镜子偷/窥!”她气急地喊道。
“没有没有!”伊云飞额上冒了汗,‘偷/窥’这两个字真的不敢当,他只是用他来看看他的妻子儿女而已。
“兰兰,你先坐下。”他过来捉了她的手,将她按坐在他的床上,“兰兰,你听我说!”
他在她面前蹲下,星眸灼灼,“你想,你以前不让我见孩子们,我心里又实在是想,就只好花了极高的价钱买下了这所房,为的就是离你们母子更近一些,为的就是从窗子能够看到你们。闷
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有什么龌龊心思呀!这望远镜也只是因为我用肉眼看不清孩子们,才买下来的。”
生气吗?
好像不应该生气的。她不是气他拿着镜子向她那边偷/窥,她只是生气,他一直不告诉她,他的房子就在与她最最相邻的地方,而她,竟然也一直没有发现。
这种感觉真的不爽。
“兰兰,好兰兰,原谅我,我只是太想念你们。”伊云飞握紧了她的手,站起来,在她身旁坐了,又伸臂将她揽入怀里。
“你要体谅我做为一个老公,一个父亲的心啊!”他眼里变得凄迷,继续开口:“你可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们呐!多少个夜里我根本睡不着,只有起来站在窗前,看着你们那边的方向,我想象着你和孩子们睡着的样子,我的心里才会安然一些,那种一直以来空落落的感觉才会消失。”他抱紧她,又是低喃般的声音道:“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么的清冷孤寂。我的心好像陷入一个巨大的空洞,它时时啃噬我,让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江芷兰没有说话,心上却是抽了起来。他想念她,她始终是持怀疑态度,但他想念孩子们她信。
孩子是他的骨血,相隔万里也是血浓于水,她不可能长期剥夺他做为一个父亲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