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点点头,黎子却说,“得了吧,打中再炫也不迟。”
夕夏转头去瞪黎子,微合着眼眸又咬牙,然后忽然莞尔一笑,说,“是不是妒忌我?要不,咱们来比比?”
夕夏和黎子这是有渊源的,大学那会儿有体育课,铅球是必考内容,黎子那铅球从练习到考试就没有一次合格过。而夕夏是不论从练习还是到考试,回回拿高分。黎子不服气,照理说她手上劲儿比夕夏足多了,可她就是扔不远。老师说她光靠蛮力不行吧,她还不乐意,非说夕夏那是投机取巧,胜之不武。
铅球要求人体的协调性,夕夏肢体柔软,经常出去跑活儿,所以对动作的技巧拿捏得很到位。铅球夕夏是胜了,八百米考试就挫了。从练习到考试,每学期必考的项目夕夏就没合格过一次,而相反黎子就牛气了,老师一吹响哨音第一个冲刺的绝对是她,第一个到终点的还是她。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夕夏健美操拿高分,黎子就是武术拿高分,夕夏功夫扇拿高分,黎子就能拿排球高分,总之两人在体育项目上是并驾齐驱的。既是对手又是朋友,所以两人关系从大一到大四都那么铁。
“比就比,云美人,你还从来没赢过我。”黎子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迎战。
夕夏给了她一白眼儿,“你也从来没赢过我。”
腾枫换了游戏币过来,这里的游戏玩法是自助式,连兑换游戏币也是机械式,这种完全脱离人工的商业模式对大boss来说既便于管理,也是一种独裁手段。对玩家来说,更自由,不受限制。
别说夕夏扛着仿真狙击枪,学着滚动电子荧幕上的姿势架上还真挺有模有样的。
“班长换了这么多啊,正好,不用再跑一趟了。”黎子拿了几个币在旁边取子弹,然后和夕夏并排站。
另一野战僵直着身躯,眼睛就跟被缚了魔法一样直直盯着,一动不动,强大阴鸷的气息罩住整个身躯,眼神如同揪准猎物的非洲豹一样,迸发出嗜血骇人的凶光。
野战从来没否认过云夕夏这女人很美,当年对她的印象也仅仅就是美丽女人而已。或许,后来对她产生了一丝兴趣,可也仅此而已。
却不知道,她竟然悄无声息的慢慢渗透并入侵他的心脏,甚至夜夜萦绕他的思绪让他无法自拔。
五年,没有一天他不想拔掉她这颗扎入他身体的藤蔓,白天打一场没有硝烟却时时刻刻能葬送性命的战争,晚上可恨却又渴望看到她的脸,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爱与恨的念想中煎熬挣扎。
当初是他太大意,分明派了人跟着她。一是保护她的安全,庄家老爷子早对她下了杀令,再一个是想控制她的行动。可他的人却反被庄家老头的人解决,以至于不知道她会在那天就离开,就那样留给他五年的痛苦。
五年啊,如今,她依然笑得灿烂,那种笑不是生活所迫出有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开心?
对,他满载一腔的痛苦无处申诉,而她却过得洒脱逍遥!
野战是把夕夏的一颦一笑看得清清楚楚,眼里点点的娇,点点的俏,点点的可爱,点点的妩媚……一丝一毫都捕捉得彻底。每一个笑都重重撞击他的灵魂,清晰了只能在夜里才出现的痛苦和和挣扎。
“战哥……”
海公子在周围走了一圈,虽说新时代和庄孝的帝国相比,规模没那么大,可还是有优胜的地方,比如某些游戏配备就比帝国那边合理和人性,也怪不得新时代会抢了帝国那边的客源。
庄孝和野战从什么时候开始争锋相对的他也不清楚,曾经的铁三角如今却是最强劲的敌手。海公子知道庄孝和野战是面和心不合,每次不得不聚一块儿时,两人不是沉默就是客套的扯几句芝麻点子的事儿,曾经的兄弟情义如今完全消磨殆尽。
庄孝和野战对立成敌,海公子夹在中间很不好做人。现在他是跟着庄孝在做事,因为家族的关系,这他没得选。可野战即便和庄孝对立,他也时刻顾忌着野战。
就如帝国和新时代吧,谁都知道新时代是紧跟帝国步伐落成的,这是光明正大的挑衅。一个要保住龙头位置,一个要标新立异超越它。各业都坐山观虎斗,看着这场硝烟弥漫的商业战争。
帝国幕后的老板并未透漏,可野战是知道那是庄孝手头最大的一股利益。
“战哥,你怎么了?”
海公子走近野战,顺着野战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撑大眼睛,他没看错吧--云夕夏?
嘴型都成‘0’了,天,别人不知道庄孝这些年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知道,太知道了。
海公子就不明白看到云夕夏他怎么这么激动,可能是为庄孝激动的,心底吼着:
孝哥,您老人家总算苦尽甘来了!
虽然他对云夕夏当年一声不响就走了很介意,可当事人都没半点怨怪她,他有什么好愤怒的?他是为兄弟不值,是气这样一个女人让他兄弟陷入剧毒情网中。
可气归气,既然兄弟舍弃不了,那他只能勉强接受。他也希望庄孝能幸福,不管这女的有多卑劣,能唤醒庄孝再成人类就已经足够了。
人类,是的,五年前的庄孝是正常的人类,嬉、笑、怒、骂,有鲜明的性格偏向,可现在,一具行尸,只会工作的行尸,冷漠得毫无生气。
海公子正准备过去,野战已经先他一步踏着疾风走过去了。
“战哥……”海公子心底陡然一凉,狠狠拍了下脑袋,他怎么忘了野战好像对云夕夏也……
海公子在考虑是现在通知庄孝还是先瞒着,可这要是庄孝过来看到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