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曲娆的病治不好的时候,洛宁慕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憋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后来,与曲娆聊了几句,又出来走了一走,洛宁慕竟然渐渐疏散了心中那种莫名的难受。
看看曲娆……
根本一点都不像是会活不长的样子啊!
再说了,不是有句俗话叫做“祸害遗千年”?洛宁慕暗暗地觉得,如果真有那种祸害,那必定是曲娆这种狐狸精。
这么自我暗示了一番之后,洛宁慕也就不那么执着于曲娆到底得了什么病了。当然,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曲娆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像个病人,不但精神颇佳,而且还跟洛宁慕在园子里坐了大半天,又走走说说,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洛宁慕很自然地留在栖芳殿用了个午饭,午后又陪着曲娆小憩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羲和宫。
下午,洛宁慕也学着曲娆的样子斜靠在窗边的睡榻上,翻了几本话本传奇,又叫酥月端了一叠瓜子上来嗑了起来。
待到夜幕降临,掌灯,用了晚膳,长公主殿下洛宁慕在自己宫殿后头的荷花池子旁边悠闲地散了散步,回想了一下下午看的话本中传奇故事的内容,然后,觉得有点累了,在凉亭小坐一会儿,夜深了,回寝殿,准备安歇。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与洛宁慕之前经历的每一天几乎都没有太大差别,唯一的意外是曲娆的病,可既然洛宁慕亲自去探了病,感觉曲娆并无什么不妥,那也就完全放心了,不再多想。
至于——
有没有其他什么事被自己给忘了?
似乎……好像……也许依稀仿佛真的有点什么?
在进入睡梦之前,洛宁慕的脑子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小的事,不过,既然是件很小的事,也就执着去想,更不必耿耿于怀,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也不过是一笑之间的事。因此,洛宁慕很快就将其抛在一边,睡着了。
第二日,洛宁慕的生活几乎又是前一日的重复。
去栖芳殿探病,赖着不走混上一天,掌灯时分回到自己宫中,寂寞地用完膳,看时辰差不多了就上床睡觉。
这一连过去了三五天。
三五天之后,曲娆的病略有起色,服药的次数也减少了。
于是洛宁慕又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跟洛千旸再去要一次出宫的机会,再与曲娆一起出去走走。毕竟上次出宫并不单是为了游玩,因此总是有些不那么爽快,玩得也不尽兴。对了,上次出宫是因为……
洛宁慕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终于记起被自己忘记得干干净净的那件“小事”了。
那一天,洛千旸派了常和来传话,说是要商讨高岳的“生死”问题,但当时的自己正担心着曲娆,头都没有回就走了。不过,那之后,也没有消息再传来,洛千旸也没再找过她,大概那件事就那么揭过去了吧。
看吧,果然是件“小事”。
然而,既然想到了高岳这个人,洛宁慕再一次地有种长公主的尊严被伤害到的感觉,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喊了酥月进来,决定问一下洛千旸最终是怎么将高岳此事抹过去的。
酥月是整个后宫之中消息最灵通的人,她当然会知道。
可听到洛宁慕的问题,酥月却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殿……殿殿殿下……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洛宁慕皱起眉头。
“这事闹得这么大,整个前朝后宫没有人不知道的!”酥月一激动,声音就不自觉地提高了,“殿下竟然还不知道!难怪殿下这几日这么淡定!”
这也是酥月的一个毛病:说话总是不先说重点,而是大惊小怪地不断说废话。
洛宁慕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耐住了性子。
“……到底什么事?”
大概是看出了洛宁慕的不爽,酥月总算给出了一个比较明确的回答——
“高大人被打入天牢,革职查办了!”
什么?!
这绝对是洛宁慕最没有想到的那个结果。
接下来,长公主殿下洛宁慕努力地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从说话总是说不到重点的酥月口中得知了高岳被革职的官方说法以及各种细节。
原来,就在高岳入宫,被一心惦记着曲娆的洛宁慕拒绝之后的第二日早朝,有御史上奏参本,告高岳狂妄自大目无尊上,先帝驾崩却不回朝,今番回朝又不及时入宫述职,紧接着,又有军中将领上奏,告高岳在边境作战时私吞军饷,以权谋私。总之,那一日,应当是一直志得意满的高岳最凄惨的一天。
身为皇帝的洛千旸当然立刻发作,不但将高岳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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