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炫目的光将那片黑撕裂,顷刻间,在鬼域魔婆的身前,赫然多了一个血肉之躯。那眉目如画,犹如古希腊雕塑的轮廓,是那么的熟悉,早在不经意间已经刻入了骨髓,成为永远的痛,化不开的伤。
在看到那张久别的容颜后,苏兮当即没有反应,心似乎快要跳出她的口中,手指在微不可闻的颤抖,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颤声道:“大师,真的是你!”
他依然一身衲衣,看起来如高贵的白莲花,美好的不可方物,可他出尘的眸子却在此刻蒙上了一层暗暗的光,有些迷茫。
独孤云鹤拉住苏兮的手,凝锁着渡劫,神色淡淡,黑眸却异常的冰冷:“你对他做了什么?”这是质问,强硬而凛冽的质问。
鬼域魔婆冷笑了声,不以为然的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喽,原来他也是个极品的美男人,很合我的胃口哦。”
独孤云鹤嘴角一抽,一抹杀气瞬间迸发。
“大师,大师你看看我,你看我……”苏兮强忍着欲要夺眶的泪水,心就那么被生生撕扯着,真真的疼。
“你……是谁?”那个迷茫的人终于开了口,他看看独孤云鹤,看看苏兮,又回头看了看鬼域魔婆,不懂的问道:“大师是谁?”
鬼域魔婆嘴角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很自然的给了他回答:“他们以为你是普度众生的和尚,自然叫你大师,可你是我的人,就像是一个傀儡。”
“哦!”渡劫淡淡的应声、颔首,接受的那么平淡,对于傀儡他毫无异议。
“不,你是渡劫,是莫尘,你不是她的傀儡,你看着我,看着我。”苏兮以为她可以永远做一个最冷静最淡定也最冷漠的人,可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与她有关么?
“渡劫是谁?莫尘又是谁?”他似乎有点恼了,为何自己的脑中什么都没有?空白的好像一张纸。
“男人,我们该回去了。”鬼域魔婆的声音空灵飘渺的响起,她只轻轻一勾手指,渡劫却像是个乖孩子般的随她脚步而去,依然没有任何的异议。
“他……”苏兮眉头蹙的如群山褶皱,恍然一惊:“难道这是一种蛊术?”她震惊的看向独孤云鹤,他其实也在那么猜想,可更像是驱魂术。
“我们需要想一想。”真的要好好想想,这个鬼婆子居然把灵魂之火幻成了魂灵,她在给他们深深的威胁与打击,只要他们敢忤逆了她,那么渡劫的最后一抹灵魂之火,一定会在她手中毁灭。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魔鬼。
直直的望着渡劫离开的背影,苏兮哽咽了下,不断的联想到他在离开人世间时的困境和悲痛,她心中一阵阵揪痛的厉害,竟恨不得杀了自己,她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个刽子手。
独孤云鹤轻拥着她,细声安慰:“没事的,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苏兮轻轻颔首,有他的关怀与理解,只觉得心中的痛楚渐渐的没有那么浓烈了,至少她找回了理智,而理智瞬间化作了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