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拒绝的话。
白晓晨蹙眉,还要再拒绝一次,又听张智源说道,“过几天我回南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我没别的意思。”
白晓晨眨眨眼,张智源要回南方?
但她居然松口气,好像早就巴不得这人离开这个城市。
一时有点愧疚,但还是要拒绝,那边的男人微微一叹,“我在这里等你,不管你来不来。”然后他迅速挂断电话。
白晓晨盯着屏幕沉思了一会儿,咬咬牙,决定当没看见。
回到家,还没进门,白晓晨就试探地喊了几声,“尚真?”
没有人回应,白晓晨失望地看着空旷的客厅。
窗明几净,井井有条,就是没点人气。
文嫂看到她回来,放下手上的活儿,迎上来给她拿包。
白晓晨脱下西装外套,歪歪脑袋,“他还没回来吗?”
文嫂脸上尴尬神色出来,支吾着,“估计明后天也该回来了。”
白晓晨不自觉地点点头,闭闭眼,轻声说,“外面又变天了,可能要下雨,花园的玫瑰要看护好。”
文嫂笑笑,“早就吩咐下去了。”拿好她的外套递给其他人,跟在白晓晨身后问道,“晚饭吃些什么。”
白晓晨把发圈拿下,拢拢被盘了一天的头发到胸前,不经意回答道,“随便弄点儿。”
窗户被打开一个缝隙,窗帘被拉开了。
外面阴云漫天,白晓晨走到窗前,怔怔地看着外头的花圃。
滴答滴答,有雨开始打着窗户了。
七点了,时钟指向。
白晓晨捧着茶盏,心绪起伏不定。
这么大雨,张智源应该不会久等吧。她啜了几口茶,不确定地问着自己。
没头没脑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收到张智源的短信,很短,就一句。
“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白晓晨五味杂陈地看着这句话,张智源很擅长攻破人心:他这样提醒她,他曾经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高考的那年,别人都有父母在考场外等着,她没抱期待。但是迎着毒辣的阳光出去的时候,在大门外看到穿着白色短袖的张智源。
他站在阳光下,焦急热切地等着她。
看着她惊异的脸色,张智源汗湿的手握住了她的,郑重其事说道,“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那时候她很感动,也许到了了结的时候。
白晓晨抓着手机,闭眼复又睁开:她和张智源,该两清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有所纠缠。
立马站起身,披上风衣外套,拿了搁在储物柜的雨伞,对文嫂匆匆说一句,“我去上越咖啡馆一趟,要是九点我还没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我。”
白晓晨留了个心眼儿,她最多只打算见张智源一个小时。
文嫂点点头,看着她迅速地小跑到玄关换鞋穿衣服,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暴雨中,她忽地想起来一事,急忙打了伞追出去。
“先生今天晚上要回来。”大声喊着,然而白晓晨已经倒车出大门,文嫂撑着伞,抹着溅到脸上的雨水,张望着。想了想,这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先生说要给白晓晨一个惊喜。
咖啡馆里。
靠窗的位置。
白晓晨查看了风衣上的扣子全都严严实实的,又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合上伞走过去。
张智源已经给她点好龙井茶了,还有小蛋糕和水果沙拉。
白晓晨坐定,打量了一眼张智源,他脸色仍然不大好,消瘦很多,应该也是为私有化和家事操劳所致。
一见她进来,张智源脸上就是一副欣喜难言又有些苦涩的表情,满含期待地看着她,眼里似有千种万种要诉说。
但她发觉自己一点触动的感觉都没有,白晓晨低了低头,暗想,不爱就是这样,这人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到她。
她这么一想,心里平静许多,之前仅有的一点愧疚就消散了。当年他在酷暑里等了她两次,今天她也冒着雨来了。
两清。
没喝张智源点的东西,白晓晨直接地问,“你要回南方,一路顺风。”
她语气坦然又直率,完全把张智源当做一个不大熟的朋友。
张智源眸色一暗,艰难地开口问道,“就这些?”
白晓晨用力地点头,微笑道,“你明白的。”
窗外的雨打过来,很快很急很响。
张智源低了脸,短促一哼,勉强笑笑,和她攀谈起来。
他们聊了会儿,见白晓晨明显不耐烦起来,张智源正想着该怎么拖一拖。
他手机一响。
瞥眼一看,等了许久的短信出来,“车来了,老板。”
张智源微微一笑,扣扣桌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
我现在有事,晚上回来再会你们的评论啊。
留言吧孩子们
,转折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