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怎么可能会背叛呢?你该不是记恨我,所以专门编制一个谎言跑过来阻止我参加A市的年会吧。”
广播里的女声催着这次航班号的人登机了。
虽然此事蹊跷,但是财务总监林正没有理由在这时候拖他下水,
白晓晨脸色转为愤怒,红晕更盛,“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方独瑾,你给我记着,我可不是你们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爱信不信,反正出了事情也不是我倒霉,已经尽到自己的努力了。”
说着,从包里翻出来那些文件,一把塞到方独瑾怀里,转身就走,刚迈开脚步,被一只手抓住了右手,扭头一看,方独瑾表情凝重奇异,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穿透她的内心,斩钉截铁道,“我信你。”
白晓晨松了一口气,她再怎么讨厌方独瑾,也不希望他的前程毁在小人手中,一来严方两家连在一起,二来方独瑾他的确清廉持正。
她刚要说些什么,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白晓晨捂着腹部,弯下了腰,疼痛难当,直接蹲在地上了。
方独瑾刚要说话,见她脸色煞白,吓了一跳,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木讷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白晓晨抬起头,眼神躲闪说,“方总,你有多余的大衣吗?”
她居然服了软,方独瑾没反应过来。
见她脸上红晕一片,捂住腹部的手微微颤抖,他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去。
白晓晨慢慢地站起来,很不好意思,也不敢直视他,轻声说,“我,我会给你重新买一件的。”
说着,迈开步伐就要出去,但是真的很疼,她步伐不稳,几乎要摔倒,刚摇晃着身体试图稳住重心,就被方独瑾扶住。
方独瑾下意识地扶住她,见她拉着大衣衣襟,不再像前一刻那么疏远,也柔和了嗓音,“我扶着你吧。”
白晓晨没有拒绝。煞白的脸上有汗珠滚落,对他虚弱一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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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坐在白晓晨的车里,他的心腹下属在前面开着车,另外几个上了飞机去A市。
他拧着眉头翻看被白晓晨用笔做过记号的地方,他不懂这些,因为财务官林正是他父亲的嫡系,一向也很放心,年终不过在报表签个字。但他记忆极佳,一下子就看出来有的地方和往年看到的相比起来,变化太大。
事情不妙。方独瑾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简短地说情况,“就这样,马上找人过来。”
他放下手机,看到白晓晨望着窗外,发呆。
白晓晨察觉到他的目光,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感觉怎么样。”方独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种事情,不该问的。
白晓晨声如蚊蝇,“还好。”
脸色微红,目光闪躲。
方独瑾的心情突然晴朗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白晓晨过问,凭着方独瑾的雷霆手段,迅速摆平。
审计署的人来到重工时,看到的是一份接近完美的报表,这事情一过去,方独瑾和严尚真都抽出手来查后面的势力。
其实这个局很简单,林正转移了数亿资产到别的账户里,还特地留了漏洞,一旦被查出来,就是死局。
但常理来说,撬动林正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方独瑾一向没担心过,谁知会栽在这上面。
没有哪一人真的能只手遮天,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他还是大意了。方独瑾想起这事情,也不免后背冷汗。
便在食堂拦下了白晓晨,邀请她一起共餐。
白晓晨对他的映象不能再糟糕,方独瑾是明白的。
吃饭的时候,白晓晨没有抬过眼,只是默默地,方独瑾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这次,谢谢你了。”
白晓晨没抬头,“只是举手之劳,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您不用太放在心上。”
方独瑾见她如此冷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说,“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心愿吗?”
白晓晨搁下筷子,“工作调动的事情,我会去说服尚真、婚后我还会继续参与实验,至于方阿姨那边,你给我解决,这对您想必不难,这就是我的心愿。”
方独瑾扣了扣桌面,“好,但是,这个不足以还你的人情,我会看着办的。”
他不希望和白晓晨之间这么容易就恩情两清。
只是,任性一次而已。
白晓晨擦了擦嘴,嘲弄道,“方总好大方,但我没有什么求您的地方。”
食堂人声鼎沸,方独瑾没有开口,她挑衅的目光,不知为何也显得可爱。
“那可未必。”他慢慢说道,眼里是真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