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嫣犹豫着说道,“我二十九岁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晓晨轻轻一笑,“二十九岁,对于一个以色事人的女人来说,不算年轻了。”
于嫣被她的话气得脸红,正要辩解,又听白晓晨说道,“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不可能爱她的男人,有意义吗?”
于嫣眼睛一眨,是啊,都快六年了。
“你看,尚真他,他若是在意你,那么不会让你这么身份尴尬地过了五年,于小姐,你就不明白么?”
于嫣脸色更白,她拒绝思考的点被白晓晨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她却不能反驳哪怕一句。
白晓晨温声道,“于小姐,你要明白,不是因为我,他才这样对你,就算换一个人,最后只怕仍是这样的结局。我想你高看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他不会听我的话的。”
于嫣讽刺一笑,高看白晓晨?只怕她自己还是低看了白晓晨。若是知道白晓晨对严尚真居然能有这样的吸引力,她当时在远山别墅,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
到头来,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白晓晨见于嫣脸上还有不甘怨意,又接着说道,“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于小姐何必非要做别人的情妇呢。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着对象,至于于家的事,为何要让女子来承担呢?”
于嫣的神色依然是冷冷的,显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不过,尽到自己的心意就行,白晓晨如是想。
“我说这话并不是出于嫉妒。于小姐陪伴尚真有五年,不会不了解他的性格。严尚真向来是说一不二,绝不反悔的。就是我去说情,也是无济于事。”
白晓晨搅了搅咖啡,将碟子里的方糖放了两块儿进去。盯着那波纹,眼睛一眨也不眨,声音依旧平稳。
“你的选择真的很多很广阔,于小姐一叶障目,却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她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于嫣不是不明白。
于嫣本是走投无路,才色厉内荏地在白晓晨勉强说了那些话,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只要自己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再也不插手于家的破事儿,便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是对严尚真还有些期待和爱意,所以总是不能下决心。
人的感情,岂能说收就收,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而严尚真,有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她难道在他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吗?——这让于嫣如何能接受。
于嫣看向对面的女子,见她姣好的眉眼里是不能化开的忧郁,可始终冷静自持,并不见怒意。
于嫣觉得自己参透了什么,冷冷一笑,严尚真自以为是,连白晓晨的真心都看不出来。
若是白晓晨对他有在乎,又怎么会这么平静,像是劝告一个朋友一样对她讲那些话呢?
哈,严尚真,我等着瞧,等着瞧。
等着瞧你爱不得,恨不得;失了魂,落了魄;等着瞧你尝尝求而不得滋味,那才是大快人心。
于嫣这样想,神色愈发难看,更加凄凉,严尚真会有真心吗,她等着看呢。
“我先走了,今天打扰了,白小姐。”这个美艳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提了包,迅速离开了。
白晓晨仍然坐在那儿,蹙着眉,想着东西。
李乔眉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过来,只看到于嫣离去的身影,她坐到于嫣的位置,对白晓晨说道,“谈得怎么样,教训她没。”
白晓晨摇摇头,声音轻得像烟雾一般,迷茫而幽远,“她为人不错,我也没资格训斥她。”
李乔眉撇撇嘴,“在古代你是大房,她就是小妾,啊不对,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在现在,她一样要看你的脸色,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长吁短叹,连连说白晓晨“懦弱胆小不成器”。
白晓晨听她的抱怨,觉得好笑地,说道,“我看你巴不得是我,好像觉得自己没亲自上阵扇于嫣几巴掌不过瘾似的。”
她这话无意地说穿了李乔眉隐秘的心思,李乔眉表情滞住了一瞬,打着哈哈说,“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连那种人都敢上门来挑衅你,我看着生气嘛。”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走吧大小姐,晚上我还要和尚真去严家呢。”白晓晨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笑着催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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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晚上是白晓晨和严尚真约好去严家吃晚饭的时间,白晓晨和李乔眉做别后,急急忙忙赶回家和严尚真一同到了严家。
时隔二十三年,严父终于续弦,并没有张扬,可做子女的,于情于理他们都得来一趟。
严尚真从车里下来,天还没全黑,仍然灰黄着。
他把手伸给白晓晨,进到严家前的短短一段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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