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宫里?”
站在垂拱殿内那距离殿外仅仅只有一步的位置,魏天子满脸惊愕地看着那抢先一步迈入殿内的儿子,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皇儿为何不能在宫里?”赵弘润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地说道:“皇儿可是特地来给父皇一个惊喜啊。……唔,看得出来,父皇果然很欢喜,你看,都说不出来话了。”
『……』
魏天子张大着嘴,俨然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
毕竟按照章程,此次他眼前这个儿子立下这等功勋,理当与浚水军一同缓缓回归大梁,而大梁这边,也应当由魏天子、东宫太子弘礼以及众皇子、众朝中大臣们,一同出城相迎,毕竟此次魏楚之战的大捷,那是值得举国庆贺的事,朝中大臣都希望借此机会振奋国民的士气。
可没想到,作为此战的最大功臣,赵弘润却丢下浚水军,偷偷溜回了大梁,这简直……简直就是视朝廷的安排如无物。
“你……”魏天子满脸错愕地指着儿子,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偷偷溜回大梁做什么?”
“来瞅瞅父皇目瞪口呆的样子啊,喏,就是父皇眼下这样……不枉皇儿及早回来大梁啊!”赵弘润没心没肺地笑道。
『这劣子……!!』
魏天子张了张嘴,被他儿子的话气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他平静了一下心神,沉声问道:“朕不是命人知会百里跋,叫你们缓缓回军大梁么?他……没有告诉你么?”
“百里将军告诉我了。”赵弘润若无其事地问道。
“那你……那你为何不听朝廷的安排,不听朕的安排?”
在说这番的话时候,魏天子着实有些震怒。
要知道,『出城恭迎此战功勋之士』,那可是他与朝廷筹备了至少半个月的头等大事,无论是他魏天子还是朝中的百官。都希望借此机会振奋国人的士气,可没想到,作为当事人的赵弘润却视大梁这边的辛苦筹备如无物,自作主张地提前一步回到了大梁。这,这要这场筹备了半个月的大戏将如何上演?
『这劣子绝对是故意的!!』
魏天子咬牙切齿地般地怒视着赵弘润,半响,他凑近眼前这个儿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啊。我就是故意的。”赵弘润小声回道。
就当魏天子听了这话正准备发作时,却见赵弘润压低声音对他父皇言道:“父皇不是忘了吧?当初皇儿离宫前,父皇曾说,只有等皇儿打败了楚国的军队,才能算做是皇儿的胜利,如今,皇儿得胜归来,是胜者。……胜者,想怎么庆贺那是他的自由,这可是规矩啊!”说罢。赵弘润举起两根手指,压低声音补充道:“两胜两负了!”
『这兔崽子!!』
魏天子气地双肩微微发颤,阴沉着一言不发。
可惜,赵弘润根本不看他父皇的面色,跟同样目瞪口呆的大太监童宪,以及蔺玉阳、虞子启两位熟悉的中书大臣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迈出了垂拱殿。
临走到殿外时,赵弘润又转过头来,面朝魏天子补充道:“对了父皇,按照当初咱父子俩『男人与男人对话』时的约定。从今日起,玉珑皇姐不想嫁,您,不许再逼!”
『……』
魏天子的表情看得出来有些扭曲。咬着牙从嘴里迸出一个字来:“好!”
见此,赵弘润满脸畅快地迈出了垂拱殿,待等他走至垂拱殿外的台阶时,他忽然又转过头来,故作回忆地说道:“对了,父皇。您看这个情景是不是很熟悉啊……”说罢,他脸上忽然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啊哈哈哈哈——”
眼瞅着怪笑不止的儿子消失在自己眼前,魏天子额角青筋直冒。
他如何会不知他这个儿子指的是哪件事,记得他当初用吏部郎官罗文忠耍了他儿子一回时,他也曾似这般畅快地大笑,很显然,他这个顽劣的儿子此番是特地回来报复的。
“陛……陛下,那,那我等也先行告退了。”
宗卫沈彧等人面色古怪地瞅着仿佛正在发作边缘的魏天子,缩着脑袋连忙告辞。
说罢,他们不等魏天子点头,便纷纷逃走了。
以至于整个垂拱殿内,只剩下面色铁青的魏天子以及目瞪口呆的大太监童宪,中书大臣蔺玉阳、虞子启,和另外一位新任的中书右丞冯玉。
“那……便是肃王殿下?”新任中书右丞不久的冯玉小声地询问两位同僚。
只见蔺玉阳与虞子启二人对视一眼,苦笑着向这位新同僚传递了一个让后者有些紧张的讯息:作为中书大臣,日后你免不了要与这位肃王殿下打交道。
而另外一边,大太监童宪正小心翼翼地轻轻拍着魏天子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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