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夫人连老爷都瞒着呢!我看她也不是啥好命的人,祸害事做多了,活该的!”
这时,香草和香辛两人从茶室门口经过了。她无意中看见了这两个丫头,转头悄悄问香辛:“是上次我们在玉皇庙里遇见的丫头吗?”
香辛仔细瞧了一眼说道:“是呢!旁边鼓着小嘴儿那个就是抢我手里香包的那丫头。”
香草点了点头,往会馆里面去了。进了会馆后,她跟媚儿交代了两句,然后过了穿风门,往后面院子去了。
过了一会儿,会馆开了门,冬儿和菱儿随着妇人姑娘们一块儿进来了。她们四处看着稀奇,十分兴奋,连菱儿也把蒙娴的嘱咐给抛诸脑后了。
没多久,T台上的走秀开始了。两个姑娘睁大了眼睛,好奇得不得了!瞧着那些姑娘姿态优雅地在上面迈着奇怪的步伐,冬儿是跃跃欲试。她冲菱儿说道:“要是我上去,保准比她们走得还好看嘞!”
菱儿掩嘴笑道:“你莫不是也想当那啥穆特?”冬儿强调道:“是模特,模特!她们可真好呀,天天都能穿那好衣裳呢,还可以打扮得这么漂亮!”说话间,媚儿已经走到了她们身后,笑问冬儿道:“这位姑娘有心来我们这儿走秀吗?”
冬儿见是掌柜的,忙说道:“行吗?”媚儿上下打量了冬儿一眼说道:“瞧着骨架还行,你跟我往后院去一趟,试着走两步给我瞧一眼。”
菱儿忙扯了冬儿一把,悄声道:“可不能去见,万一撞上三少奶奶咋办呢?赶紧走吧!”媚儿笑道:“这有啥呀?你们不愿意,等着这活儿的姑娘多了去了。这活儿单是在台上走几回,每天就能有银子拿,还能穿不少好衣裳呢!”
冬儿已经被you惑了,回头说道:“有啥呀?好歹让我试一试吧!”菱儿无奈,只好与冬儿一道跟着媚儿往后院去了。后院一片安静,菱儿觉着静得有些渗人,对冬儿小声说:“你当真是不怕死的?”
“怕啥呢?指不定我能谋到个好活儿呢!”
媚儿引着两人去了香草所在的一间房里。一进门,她们就看见了端坐在案桌前的香草,吓得想往后退,但媚儿却挡住了门,笑道:“少奶奶有话要跟你们说,你们暂时不能走。”
菱儿害怕地叫嚷道:“我要出去!不放我,我可大喊了!”还事的里。
香草起身笑道:“你只管喊,喊完了我自有法子治你们!要是你们能乖乖地坐下回答我的话,我会好好地送你们出去。”菱儿问道:“要问我们啥?我们可啥也不晓得!”
“我还没问呢,你咋晓得你不知情呢?”
冬儿胆子稍大些,说道:“少奶奶既然要问话,那就问吧,问完了我们可要走了!”。
媚儿先退出去了,屋里剩下这两姑娘和香草香辛。香草问她们:“这些年替蒙娴做了不少事吧?说来听听!”
冬儿问:“说哪一件呢?您要听,总该有个开头吧。我们替大小姐办的事可多了去了。”
“就说说每个月去玉皇庙里送银子的事吧!”
菱儿忙皱起眉头,转脸朝冬儿使了眼色,显出一脸着急和责怪的表情,好像在说: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可好了!
冬儿倒不慌张,猜到香草要问啥了,便说道:“这事可不好说,说了回去老夫人和大小姐会骂的,少奶奶还是饶了我们吧!”“回去?我瞧着你们包袱都收拾好了,还打算回去吗?这个时候,蒙老夫人不赶紧着打发了你们出城,还留你们在身边,她是傻子吗?”
冬儿见瞒不过去了,只好说:“我们不是要回老家去,是替老夫人出城办事呢!”
“这话又是漏洞百出。要真为老夫人办事,为啥跑我这儿来逛?还说想谋份活儿干?分明是已经被蒙家打发了。你到底在蒙府待了好几年,说话挺油腻的,会看人眼色,随机应变。可惜,你们今天要不说实话,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难道少奶奶还想私下囚了我们不成?”
“私下囚禁的事我不做的,”香草拿起案桌上的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念道,“六月十五,收银五两,香油八斤,供果杂糕两盒,蒙府菱儿冬儿交清;八月十五,收银八两,香油十八斤,月饼果子四盒,金银裸子八个,蒙府菱儿冬儿交清。”她念完之后,晃了晃手里的小本问道:“蒙府还有另外的菱儿冬儿吗?这上面记得这菱儿冬儿可是你们俩?”
听到这儿,两人都心生了畏惧,料到那必然是袁老道儿自家的账本子,想抵赖是抵赖不了的。菱儿忙说:“是我们去的,都是大小姐派我们去的。每月都去一次,只是交付些银两和东西,没做旁的!”
“还有旁的?”“不是不是,没有旁的,只有这些了!”
“这些东西拿来做啥的,你们真不清楚吗?”
两人一起摇头道:“真不清楚!”
香草把小本子递给了香辛,笑道:“看来我非得把这册子往蒙老爷跟前递上去呢!我倒是听说有人请袁老道儿立了牌位,要咒死三少爷呢!这些银子和供品只怕都是为了这事而送给袁老道儿的吧?”
“我们只管送银子和东西过去,其他的一概不晓得!”菱儿慌忙摆手说道。
“这事听起来是像跟你们没干系似的,可要到了蒙老爷那儿只怕他会雷霆大怒,管你们晓得不晓得,罚了替自家儿子出了气儿再说。到时候,你们的老夫人和大小姐保得住你们吗?”
冬儿着急地问道:“那少奶奶到底想问啥?要说那咒人的事我们姐妹也只是猜着一些,若真说啥都不晓得您也是不信的。好歹跟袁老道儿来回了那么几年,是晓得老夫人托他做了些不干净的事,却并不晓得到底是三少爷还是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