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胡四娘给不给你祖坟旁边再添一堆儿!”
香明回嘴道:“胡四娘,你莫太狠了哟!你也是有娃儿的人!”“那你还叫人来打我娃儿,我家良杰才多大点,你们也下手,良心给狗吃了!”
这时,香草看见镇长着急地赶来了。她忍不住摇头笑道:“哎哟喂,我们的慢羊羊镇长终于来了!”
“啥慢羊羊?”黄幺妹笑问道。
“可不慢吗?”魏妙打了个饱嗝说,“每次镇长走路就没快过,咋不等打完了再来呢?”
镇长走进去,见两边都有些轻伤,忙劝道:“不要一件坏事闹出另一件坏事,坐下来谈,行不行?”香明指着吴良生气愤道:“他就没安好心!藏了四个来路不明的人在家,我瞧着就不是啥好东西!镇长,您今天一定要给我做这个主,让他把人交出来,让我们进去搜,肯定能搜出我家贞贞丢的那块琥珀!”
吴良生讥讽道:“你哪儿是来替你女儿抱不平来的?你是冲着那琥珀值钱来的!你家随便让人搜啊?还有规矩没有?我告诉你早些滚出去!”
“镇长,您瞧见了吧?”香明一个劲儿地跟镇长告状。可镇长能说什么呢?他只是听人说了个大概,判定不了这事谁是谁非,唯有劝两边冷静下来好好说话。
香明不答应了,他见镇长不替他说话,便嚷道:“罢了!我们香家也是有族长的!镇长您不替我做主,我让去找我们香家的族长!”吴良生十分不屑地挥挥手道:“去去去!把你香家的老祖先人叫来也不怕!赶紧去啊!”
香明忙叫人去请香未来。不多时,香樟来了。自从上次出了陈银儿的事后,他极少在众人面前露过脸了。这次,他却昂首阔步,挺胸抬头地在众香家人的簇拥之下走来了!
魏妙指着香樟笑道:“香草你瞧,那败家玩意儿还敢出来呢!上次的事没羞死他呀?”香草淡淡一笑道:“他哪里会羞死啊?躲在家里好吃好喝的,都养胖了一圈了!”
忽然,有人扯了一下香草的裤腿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香辛。她拉了香辛上来问道:“你咋这会儿才来?香珠呢?”香辛道:“娘不让她来,说万一磕着哪儿了不好跟马二郎交差。娘让我叫你回去呢,我这才跑了出来。”
“正热闹着呢!看会儿再回去!”
只见香樟走了进去,对镇长说道:“我爹来不了,这点小事交给我来处置就行了,反正我是香家未来的族长,说话是一样的。”
镇长原本也不想管着事,既然香樟来了,他乐得清闲,点头道:“行,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只要不伤了人命就行!”他说完反背着手坐到旁边去了。
香樟往前走了两步,十分摆谱地对吴良生说:“人你最好交出来,让他们自己把东西也交出来,省得事情闹大了,你们吴家脱不了干系!”吴良生往地上吐了个唾沫冷笑道:“呸!你算个啥东西?没在姐儿怀里吃奶了?长大了跑出来了?一边待着去吧!”四周一片哄笑,香樟微微红了脸,面带愠色地说道:“你少扯远了!我那是给香草收买了陈银儿陷害的!我们香家向来是仁义厚道为先,所以才不跟香草计较,你少拿着事来扯开话题!”
几个姑娘都把香草看着,香草很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没办法,躺着也中枪啊!”
院子里,香樟继续说道:“说实话,那几个人是啥来头,干啥行当的,我都晓得了!吴良生,你若不交出来,你们吴家可有大麻烦了!”
吴良生喝道:“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是秀才会说几句文绉绉的话我就怕你了?你是秀才我照打不误!”
香樟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冷漠的笑容说道:“你还不肯罢休吗?那我就来告诉大家,其实屋里那四个人并非啥挖药人,他们就是一伙儿子专挖人祖坟的盗墓贼!”
“盗墓贼啊!”
“太混蛋了!老子最恨盗墓贼了!”
“他娘亲舅奶奶的!抓了绑镇口烧了!”“我倒说嘛,他们为啥在镇上待这么久呢?”“吴良生就是没安好心!”
四周乡亲顿时气愤不已,情绪忽地就被点燃了。那盗墓贼在乡下是极不受欢迎的,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道,因为谁家愿意祖坟被挖呢?那是子孙后代最丢脸的事!
吴家的其他人一听也都愣住了。吴三娘忙问吴良生:“生儿啊,是真的吗?他们……他们是盗墓贼?”
吴良生脸色难看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想给香樟挥过去!香樟见自己说中了吴良生的要害,呵呵一笑道:“我果然没说错吧!你养了几个盗墓贼在家里想干啥呢?想把我们镇上的祖坟都挖空吗?哦,不,只怕有几处坟已经被挖了!要不然,贞贞上哪儿去捡价值上百两的琥珀呢!”
“良生啊,”吴善水拽了吴良生一下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把盗墓贼带家里了?你胡闹嘛!赶紧把人交给她们!”
香樟趁机吆喝香明等人:“进去,把人绑了!”
“慢着!”其中一个挖药人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不必你们动手了!”另外三个也陆续地走了出来。香明冲上去揍了那人一拳,骂道:“你还敢出来?老子揍死你!”
吴良生急忙过去推开了香明喝道:“干啥呀?想用私刑啊?”吴三娘着急道:“良生啊!你莫再护着他们了!他们是盗墓贼啊!干啥不好干这断子绝孙的行当,那是自作孽啊!”
那人轻轻拨开了吴良生道:“兄弟,你仗义我是晓得的,但有句话我必须说清楚。我们四个人没有害过镇上任何一个人!那个叫贞贞的小姑娘我们的确是见过,可没害过她,谁会去害一个那么小的丫头的呢?”“少装可怜了!”香樟挥手道,“绑去了香家祠堂再说!还有,他们的东西一并收了,肯定有赃物!”
吴良生陡然紧张了,急忙关上了堂屋的门喝道:“谁敢往我家抢东西,先把命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