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做的事儿!”蒙时说完转身就离去了。租你又那。
蒙老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垂了两下心口。旁边的蒙娴忙递上茶水,再给她揉着后背说道:“娘,他到底不是你亲生的,您对他再好也是百搭呀!您还是顾顾您亲生的吧!”“你四弟弟还小,能派上啥用场啊?你呢,又是个女儿身,家里有男丁在,让慎行接管家业也说不过去呀!再等等吧!”蒙娴小声说道:“娘,您瞧瞧那唐家的大姑爷如今不也掌管着唐家的家业吗?为啥呀?还不是因为唐少爷没了……”蒙老夫人一团扇拍了过去,打得蒙娴脸蛋发烧,骂道:“一个妇道人家心肠咋那么狠毒啊?这话该是你说的?你家那武慎行就没点法子叫你来说这招子?叫人听见了,你爹会活活抽死你信不信?”
蒙娴捂着脸委屈道:“我这不也是就事说事吗?”
“还没到那一步就不能说那话,晓得不?蒙时既然不听话娶那郑小姐,就由着他与那香草厮混吧!我瞧着能混出个啥样儿来!”蒙娴掩嘴偷笑道:“最好也能再私奔一回!那爹一定气得不轻,把家业都从蒙时那儿收回来!”“你派人时常瞧着点,暗地里也跟你爹提两句,只是不要过头了,你爹很信老三的。”蒙娴得意一笑道:“娘,您放心,传小话这事我最在行了!”
“还有一事,叫慎行把入粮的账做稳妥了!这次是老三给我脸面,下次他未必肯了!要想扳倒他,自己先莫漏尾巴!”
再说晋氏和绿儿被送到了镇上,接进了司璇家的小院里。香草等人早就等候多时了。她一到,几个姑娘媳妇就一起迎了上来,嘘寒问暖,扶着她进了起坐间里。
她原本刚刚离了家离了丈夫,难免有些苦涩心寒,可瞧着大家这么热心,不由地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许真花笑道:“莫哭莫哭!是第一次怀娃吧?我跟你说,怀娃儿的时候伤心多了,那娃儿将来脾气就急!”
晋氏一听,忙收敛起眼泪,勉强一笑道:“往后还要靠诸位姑娘嫂子多照顾了!”
香草笑道:“不用那么客气,你只管好好地住在这儿。有啥事只管找我,或者外面翠微堂的乔大夫和司璇姑娘。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是司璇的远方亲戚。”晋氏起身屈膝行礼道:“多谢了……”话没说完,她又掉了两颗眼泪。她没想到离了蒙家后,居然能遇见这样一群和善的人,能不感动吗?
过了两天,晋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简单清闲,偶尔还去帮司璇理理药材,说说家常,心情倒比从前在蒙府好了许多。香草不时会过来瞧瞧她,她也不拿香草当外人,心里早就当香草是蒙时的自家人了。
这天,魏妙的孩子办满月酒,香庚家院子里十分热闹。满月酒是在香庚家院子自己请人操办的。魏夫人本来打算去城里办,可香庚说什么都不肯。就连请香草一家那事,香庚最初也是不答应的。
后来,魏夫人拉下脸来说道:“香草好歹是妙儿和我外孙的救命恩人!当初我妙儿生娃儿时,但凡你们能有个人在家,也不至于让香草成了救命恩人呀!这会儿看着孙子没事,就要翻脸忘恩了?你们香家做得出,我们魏家可做不出!大不了,这满月酒分开办!”
香庚见魏夫人真动怒了,这才答应让梁氏去请香草一家。魏夫人一大早就来了,忙着各处招呼客人,然后不时地对人说道:“这地儿稍小了些,不过妙儿他们新家那边比较宽敞,往后啊多往那儿走走!”
这话传着传着就到了香庚的耳朵里。香庚气得眼睛都红了,又不敢当场嚷嚷,只能把香槐拉进屋里问道:“你那岳母想干啥啊?她想替我们香家分家吗?我还没死呢!这分不分家我说了算!”
“爹,今天是我儿子满月,您不要说啥死不死的好吗?”
“我告诉你香槐,这家我说分就分,我不说分谁也不许走!要走让魏妙自己走,孙子留下!”
“好了好了,爹,您先莫动怒,客人都在外面呢,您是家主您要去招呼啊!”
“哼!”
香庚气呼呼地出去了,香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事真是比读孔老夫子的文章还难啊!唉……”快上席时,许氏带着香草和香珠来了。魏夫人忙迎上去招呼他们。香庚看都没看一眼,只当不存在。梁氏见了匆匆地走上前去,一脸假笑道:“咋还真来了呀?香草你多忙一个人,咋好意思耽误你的事呢……”
“亲家母,”魏夫人不满地瞥了梁氏一眼,“今天是你孙子的满月,香草抽空能来是瞧得上香槐和妙儿,你可斟酌着说话了!”
“哎哟,我又不是不欢迎他们,人家是大忙人呢!”梁氏站在香草跟前不挪步,笑嘻嘻地把手摊开了。
魏夫人气得翻了个白眼,转过脸不去看梁氏讨要红包那副嘴脸。香草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红封子,一个给了梁氏,一个给了魏夫人,算是送了双喜。
梁氏眼巴巴地盯着魏夫人手里那个,问道:“你咋还送她呢?你是我们香家这边的亲戚,该都给了我!”
“这叫给双喜,你懂吗?不懂就莫乱说!”魏夫人把红封子往袖子里一塞,领着许氏三母女进去了。
梁氏一边拆开那红封子一边嘀咕道:“真好意思收下?今天可是我孙子办满月酒!哼!又让我少收了!”
众人入席后,香庚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了一眼,就差大哥香未一家了。他叫住香槐问道:“你大堂哥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爹您忘记了,大堂哥早不在学馆里了。”
“那你大伯大伯娘呢?赶快亲自去请请呀!”